方什長話還說未完,便睜着眼氣絕而亡,原本堅硬如盾的身軀,也在這刻懈力下來。
“應你!你的家小,書亦會如己親待之!”
胡書含淚大喝一聲,扶着方什長失力的身體為盾,随着盾兵撤退的方向往山道外退。
奉魯蘊丹之命,前來此處襲殺胡書與林知晖的項統領,見又有散兵圍将過來,阻礙他們的刺殺行動,揚聲對周圍手下下命道:“殺!”
“絕不可讓這參軍退出山道,與道外押銀撤退的步兵彙合!”
他們人少,來此隻為行刺殺之事,這幾日一直埋伏在林知晖周圍,在不引起他們警覺的情況下,不遠不近地監視着。
項統領原定是想着找個絕佳的機會,等林知晖這支押運的步兵夜晚在這面山腳下紮營休息,全軍都松懈時,再悄悄帶人入營行刺的。
哪想竟然碰到有他方勢力截道劫銀。
不論這方勢力隸屬何人,奉魯相國所命前來的項統領隻為取林知晖與胡書的項上首級,回返新皇城複命。
有“匪”劫道,這真真是有天助他!
這就是絕佳的刺殺之機!
正好他們追蹤在側,也做了山匪打扮!
這樣好的刺殺時機,錯過了,将不再有,項統領如何能讓胡書輕易退出這山道。
“殺!”
這邊喊殺聲震天,前方十裡處,吳奎這邊安排布下準備劫銀的将領,也收到了消息。
“什麼!有山匪劫銀?這條道上的匪不是已肅過了?哪來的匪?”
“李将軍,現在不是追問這個的時候!這批橫出的山匪現在已是在山道内劫下了五成賠銀,往那巷山上去了!我們不能讓人躍山跑了!”
“他娘的!調人!老子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來的匪,竟敢膽大包天來主公治下,劫主公的賠銀!”
李将軍怒不可遏,拔槍就往帳外走,跟在他身邊的軍師立即攔了他。
“慢!李将軍!事已至此,有人先我們一步劫銀,我們再扮做山匪劫銀就不得行了!”
在談好的安全歸返路線下,出現一次匪患還可以說是主公治下監察不力,再出一次“匪”患,就是傻子也知這事是有蹊跷了。
齊雅那邊就是沒有證據言主公是在明給暗劫,也可說這筆賠銀被劫,是主公治下之地不平導緻的禍患,可再次向主公索賠。
軍師想到此,谏言道:“李将軍,兵分兩路,一路去追被‘山匪’劫走的五成賠銀,另一路繼續為匪,同時去劫齊雅那隊人馬護下的五成賠銀!”
“就依軍師所言!”
李将軍前後思索一番,認為軍師所言有理,點頭應下,立即準備去調兵。
“等等!”軍師再次喊住往外沖的李将軍。
李将軍一再被喊住,面上終于露出怒意,呵斥道:“時間緊迫!一再叫住本将軍,話為何不一次說完!”
軍師被李将軍呵斥的面附薄紅,仍是快聲道:“大王有命,那齊五子與胡書不能亡在這地界上!”
“那夥橫出的‘匪’,隻怕不會長眼留他們性命!”
“還請您劫銀的同時,派一批當地官兵,做出前來相助剿匪的情狀,沖進亂地去護他們性命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