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對他這般用心,他卻是以趁亂潛逃來回報主公!”
“難道殺不得?”
柳夯:“三師兄就算不願做主公的士,也必不會拿這段時日聽到的軍機,來損害主公的利益!”
随邊弘:“前段時日,是誰說,即使是同門師兄弟,隻要各自為營,也不可太過相信的?”
柳夯語梗。
随邊弘:“柳參軍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主公呢?清平道的細作全都詐出來一網打盡了,‘病’也應該好了!我要面見主公,與主公分說此事!”
随邊弘不疾不徐道:“主公真病了,這段時日需要靜養。軍事交由梁大将軍定奪,其餘一切事物,都交由我暫代處理。”
柳夯氣急:“你!”
三師兄啊,三師兄!你為何非要找死啊,逃了這處,外面才是最危險的啊!
不論你如今掌不掌權,隻要你下了山,符骁與齊雅豈會放任你成為威脅?
柳夯痛心疾首。
随邊弘見柳夯再不言語,不再理會他,轉頭對那兩名影使道:“去吧。”
“諾!”兩名影使恭敬地從随邊弘手中接過令牌,抱拳領命退下。
柳夯别無他法,隻得眼睜睜地看着這兩名影使拿着随邊弘所給的令牌,躬身退出了大帳。
水流咕咚,雨聲簌簌。
林知皇纖長的眼睫微顫,迷蒙地睜開雙眼,入眼就是灰蒙蒙将要天明的雨空。
嘶,疼.....
頭好疼,全身都疼......
這裡.....是哪裡?
她.....不是正在家中熟悉明日慶賀公司上市的發言稿嗎?
剛才累了趴桌上打了一會盹,為何睜眼就到這了?
林知皇稍微動腦細想,便頭痛欲裂。
一滴從天空下落的雨水,正好打在躺在地上的林知皇眼中。
眼球被淋的酸脹感,讓林知皇下意識地閉眼。
緩了好一會,林知皇再睜眼,才在這真實的不能再真實的體感中,确定了自己現在并不是在做夢。
林知皇斂起鳳目,将視線從灰蒙蒙亮的天空,先移到四周繁茂高聳的大樹上,再移到身旁那條還在急流的淺灘中。
而她現在,正躺在這條泥污不堪的淺灘邊,雙腿還泡在水裡。
落在臉上的冰涼雨水,讓林知皇很快從紛亂的思緒中冷靜下來,不再深想之前,隻思考起眼下來。
如此,林知皇頭痛的症狀,漸漸有所緩解。
頭痛剛緩,林知皇就開始嘗試活動自己的四肢,想坐起身,先離開這片淺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