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鹿這方勢力的人中,有不知敵友的人,認出了她乃權王。
不妙。
也不知道她剛才有沒有打消來人對她身份的懷疑。
權王的身份啊......
林知皇細想當時在渡山頭痛時,腦中所浮現出的記憶。
毫無疑問,那是這具身體的記憶,或許再過段時日,她與這身體融合的更好了,能慢慢的獲得原身的記憶。
隻要能有權王的記憶,她有信心能做好“權王”不露破綻,不讓權王手下人發現端倪。
但她現在沒有“權王”的記憶,剛才前來的黑衣人不論是敵是友,她都暫不能暴露她就是權王。
暗夜恬靜,被月光照亮的夜幕中忽然飄來幾朵烏雲,輕輕地遮住了月亮。
“主人。”
庭燕見王鹿這麼快就回來了,面露驚喜之色,快步迎上來為王鹿更衣。
王鹿一言不發地展手,任由庭燕為他褪下夜行衣。
庭燕很快就察覺到王鹿心情極糟,為王鹿換完寝衣後也不再多話,輕手輕腳地為王鹿放下了榻前簾帳,快步退了出去。
真的不是林世叔嗎?
隻是長得極像林世叔的人?
世間還有長得如此相像的人?
王鹿将放在床頭的青色短弩舉至眼前,眸中盡是惑色。
翌日,吳煦一早便來尋林知皇了。
吳煦一見林知皇,便單刀直入地問:“昨夜子時你還不睡,開門是要去哪?”
吳煦來時林知皇正在用早膳,見他過來,正眼都沒有給他一個,語氣不善地回道:“你管我去哪?我現在是你的犯人嗎,想做什麼都必須和你說?”
“你老實點,脾氣也收斂着些,這裡可不是本将軍能控之地,更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這麼好性對你。”
吳煦自昨日知林知皇蠱毒發作是因為他之故後,在面對林知皇時,就很有幾分理虧,所以盡管這會林知皇态度如此,他也沒生惱,隻是沒好氣的出言告誡。
林知皇不是真情商差的人,從吳煦這句告誡的話裡,聽出他對她真有幾分關心,眸底神色微閃,轉眸盯着他的臉看。
吳煦被林知皇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全身不自在,低斥道:“你一個女郎,這麼直勾勾地盯着外男看,是十分不妥的。”
“你師父沒教過你這些嗎?”
“沒有。他讓我做事随心便可,一定不要因他人委屈自己。”
吳煦唇角微抽:“你師父這樣教你,也不怕你行走在外被人弄死.......”
“被弄死說明綜合實力太差,死就死了,又何必多道工序在别人那裡受委屈,再憋屈而死呢?倒給别人逗了樂子。”
林知皇儀态端方的繼續小口用粥,吐出的話卻全是放浪不羁之言。
吳煦聽得頭疼,心道:這要不是避世的平門,怕是養不出這樣性子的女郎的。
“總之你這幾日老實點,莫要惹事,本将軍會帶你師兄過來為你解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