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吳手,不知吾身份,暫時安。
有别謀,待時,周圍跟,随時候,勿急,以免打草驚蛇。
到時,花鈴前來婦人這探時得此信,必會先傳回消息,讓随邊弘那邊知曉她蠱毒已解,至少能讓随邊弘安心不少。花鈴這邊同時也能與此處郡守府内潛藏的影使聯系上,互通消息,待時救她。
“嗨呦,嗨呦,造孽呦....”
“閨女放心,這信嬸子一定會收好,等你兄長來了給他。”
婦人從林知皇手裡接過信,就哭着跑去藏信了,明顯愧疚難當。
一刻鐘後,吳煦就帶着手下十餘名親兵到了這間民房。
吳煦在婦人家男人的引路下,見到了做男子打扮乖乖等在院子中的林知皇,當頭就斥了句:“胡鬧,亂跑什麼?”
林知皇則扭頭不看他,一副被人抓到後不服氣的模樣。
“你師兄呢?”
“在睡呢。”林知皇嘟囔。
吳煦大步走進屋内查看,見虞溝生果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臉頓時就黑了下來。
帶人全城急搜了近兩個時辰的吳煦暗含怒火道:“你們這樣跑一遭,就為了睡覺?”
“當然是為了躲藏,不讓你再找到我們師兄妹。”林知皇小聲回嘴,轉頭見吳煦手下的親兵正在進虞溝生所睡的屋子帶人,連忙跑過去阻止。
“我師兄還在睡呢,你們别吵醒他。”
吳煦額角青筋暴跳,沉怒道:“林娘子,看來是本将軍這段時日待你太好了。你當這是玩呢?你這次胡鬧,耽誤了本将軍多少時間知道嗎?”
林知皇聞言當即跳腳頂着吳煦的怒火回怼道:“我又沒求着你來找我,覺得我耽誤了你時間,你自去做你的事去便是,為何偏偏要來找我?就讓我和大師兄走不行嗎?”
林知皇将嬌蠻任性扮的一點違和感都無,聽得吳煦直接不再和她廢話,上來一步就将她強制性扛在肩上帶走。
另一邊正在呼呼大睡的虞溝生也被親兵拍臉叫了叫,見人叫不醒,也直接扛起人帶人走。
“你幹什麼!放開我!”林知皇被吳煦扛在肩上往外走,嬌聲急斥。
縮着肩站在院子裡的婦人和他男人見到這副情景,對林知皇方才的說詞更是深信不已,特别是那婦人,心頭對林知皇越發愧疚,更堅定了要幫林知皇傳信的決心,這信要是傳不成,婦人怕自己往後良心都會不安了。
然而在這對中年夫妻眼裡嬌弱無依的林知皇,這會卻趁着吳煦不知死活來強扛她的功夫,手腳故意胡亂撲騰,打在吳煦胸背上的力道格外不輕。
吳煦若不是這會急着走人,扛着人的吳煦高低得将林知皇重重抛在地上,給她個教訓。
吳煦扛着林知皇,也扛着這一路擊在胸背處的“嬌羞”鐵拳,将林知皇帶出她所藏的民院,出了民院,直接不客氣的将她丢入了早在這民院外候着的馬車裡。
“哼。啊!”林知皇被丢入馬車時,斷手撞到了馬車璧,悶哼了一聲。
林知皇吃痛悶哼,生怒摔人的吳煦反倒全身一僵,撩簾問:“怎麼了?”
林知皇咬唇捂住斷手,憤恨地瞪了吳煦一眼,沉默的在馬車裡坐起身,扭過頭去不理他。
吳煦見她如此,長歎了一口氣,和軟道:“你莫要鬧了,如今這城裡馬上就要亂起來了,你我要還留在這城中,将會十分危險。”
林知皇聞言心中一驚,面上卻做不信狀,睜大眼故意探問:“你師弟不是這地的掌權人嗎?你留在這還會有危險?你少欺我才入世,就一直拿些哄人話來騙我。”
吳煦見林知皇不像是有事的模樣,不再多言,放下車簾翻身上馬,虞溝生這會也被兩名親衛給擡着丢上了她所乘的馬車,緊接着馬車就疾行起來,吳煦一馬當先在隊頭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