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鹿急聲道:“鹿兒豈會食言!”
“那就莫要再一意孤行。”林知皇話落,曲指又彈了趴在她膝頭的王鹿額頭一下。
王鹿如何能不懂林知皇這是在保護他,恐他性命有失,不願讓他用如此兇險的讓權辦法?
王鹿望着林知皇,一雙濕漉漉的鹿眼中水色更見,隐隐有落出眼眶之勢,竟與小時的神态一般無二。
林知皇見了,心頭更見和軟。
“本王不回去。”
“林世叔.......”
林知皇擡手打斷王鹿後面的話,志在必得道:“本王想要吳煦。”
王鹿聞言神色微頓:“林世叔想收吳煦為士?”
林知皇颔首,問:“蒼州州城那邊,可有傳來戰報?”
王鹿點頭,将昨日從蒼州州城那邊傳回的戰報,告于林知皇知曉,同時也将覽州那邊的戰報一同告于了林知皇。
林知皇聽後沉吟了半晌,而後啟唇道:“‘權王’那邊如今有随邊弘、梁峰原輔佐,一切皆順。本王既然出來這一朝,危險的時候都趟過了,如今這般空手回去,大虧。”
王鹿皺眉,聽出了林知皇的言下之意,首次對林知皇沉下了聲音:“林世叔,危險。”
林知皇緩聲道:“無人知本王在此,隻要有人頂在前頭,本王蟄伏在暗處,便不會險。”
随邊弘那邊将她失蹤的消息封鎖極嚴,如今怕是連駐守後方的溫南方都不知她失蹤的消息。
現在她也與王鹿接上頭,可安全傳信回去,更可秘密調兵來此。
王鹿見林知皇主意已定,不再勸阻,隻問:“林世叔想讓鹿兒如何助你?”
“你此次留下吳煦,可是想用他為你獨掌一路大軍,進攻茲州蘭海郡?”
“是。”王鹿見林知皇再次從隻言片語中就分析出他的打算,心中驚歎不已。
林知皇笑問:“你要撥給吳煦暫時所掌的這一萬人馬,乃你死忠,拿你令者,便能調動這支軍。而你自己将親自領軍出征的這一萬人馬,是方才才徹底從邢跆手中收回的軍隊?”
王鹿見林知皇連他的這打算都料準了,乖乖點頭:“是。”
林知皇意味深長一笑:“本王将繼續以平門剛出山的内門弟子的身份,和領你軍隊準備出征茲州蘭海郡的大将吳煦走。”
王鹿聽到這裡急:“林世叔......”
“然後你明面上将掌軍令符交給吳煦,私底下卻再制一道高于此令符的掌軍令符,給本王。”
王鹿臉上急色頓住:“林世叔要掌鹿兒手下這支軍?”
林知皇笑看王鹿,問:“可?還是否?”
王鹿凝眉細想了片刻,道:“盡管如此,您的安全.......”
林知皇再次不等王鹿将話說完,打斷他的話道:“本王的護衛将軍此時就在騰岩郡郡城中,勞煩鹿兒派人将她放出來,跟上本王。有護衛将軍在側,安全可保。”
王鹿聞言,忙不疊地點頭:“好。那花将軍如何信鹿兒?”
“本王先前不知情況,在之前躲藏的民院中留了給護衛将軍的信,鹿兒先派人去那處取信,本王的護衛将軍見信後會和你的人走的。”
王鹿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