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怎麼了?”王鹿見剛才面露不滿嘲他的吳煦突然不說話了,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肩,憂聲問。
吳煦回神,揮手打掉王鹿放在他肩上的手,橫眼道:“你防着師兄就可以了,還知道關心師兄?”
“二師兄,你就饒了鹿這一回吧,到時彙軍,鹿一定親自斟酒下跪給你賠罪!”
吳煦聞言一愣:“斟酒下跪賠罪?”
這罪賠的有些過了吧?
王鹿見吳煦神色如此,忙鹿眼彎彎地笑道:“這是鹿該的,隻要師兄莫要再生鹿的氣,鹿再給師兄磕個頭都可以。”
“磕頭?”吳煦狐疑地上下打量王鹿。
王鹿乖覺展顔燦笑,認錯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好。
吳煦見王鹿如此,也不好再揪着此事不放,将次權掌兵令符收入懷裡擺了擺手,終于偃旗息鼓,轉身出了帥帳。
王鹿望着吳煦大步走出帥帳的背影,目中全是同情之色,低喃道:“二師兄,對不住了....到時鹿一定給你下跪斟酒賠禮。”
王鹿嘴上雖是這麼說着,一雙鹿眼中卻全是要看好戲的幸災樂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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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王鹿離營去往另一處駐軍營整軍。
在王鹿離營前,将花鈴與她手下所掌的五十餘名青雁軍,從郡城内秘密接了出來,安排入了明面上由吳煦所掌的軍隊。
王鹿走後的第二日,吳煦率軍拔營前行。
陽光輕灑,出征的大軍在路上拉有一裡長,騎兵在前,步兵在中,糧草在後,在官道上勻速前行。
虞溝生緩緩睜眼,入眼見到搖搖晃晃的馬車橫頂,白眸先是一閉再睜開,面上露出不解之色。
她睡前不是與林姐姐在一處民宅中嗎?
現在怎會在馬車中醒來?
歡顔見虞溝生醒了,大喜:“虞郎君,你終于醒了?奴婢這就去通知吳大将軍與林娘子此事。”
虞溝生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裡外都被換了,臉色頓變:“你......”
歡顔立即對虞溝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看了看車門方面,并小聲道:“虞郎君莫慌,奴婢名歡顔。您已昏睡了三日,無人照顧不行,您的周身事務皆是由奴婢親自打理的,并無他人知曉。”
虞溝生眨巴了下她那雙純色的白眸,不解地問:“你.....為何要幫我周全此事?”
歡顔低眉順眼地笑道:“您女扮男裝在外行走自有您的苦衷,奴婢就一伺候人的丫鬟罷了,不會與他人說這些事的,還請您放心。”
虞溝生聽歡顔這麼說,不疑有他,感激地握住歡顔的手:“謝謝你了,歡顔!你能幫我隐瞞此事,我真是感激不盡!”
歡顔見虞溝生果然如主人所料,隻要她給出這番說詞,虞溝生就會無條件的相信于她,神色微松,回握住虞溝生的手,溫柔地笑道:“虞郎君客氣了,同為女子,自然是要互幫互助的。”
“您日後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直接告訴奴婢便可,奴婢力所能及的,一定為您做好。”
“實在太感謝你了!”虞溝生展顔燦笑。
“對了,這裡是哪裡?林姐姐呢?”
歡顔将虞溝生昏睡後發生的事大緻與她講了,至于自己的身份,則是被林知皇特意從王将軍那讨來伺候她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