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令君,有何吩咐?”大書房外的守兵聽到溫南方相喚,躬身入内,抱拳請示道。
“去喚胡五過來。”
“諾!”守兵領命退出,快步去傳人。
胡五先前立有大功,如今已升為如影随形處的副影主,影主林婉娘随林知皇出征在外時,此處事務皆由他掌理。
一刻鐘後,受到傳召的副影主胡五快步行入大書房。
“溫令君有何吩咐?”胡五入内後,便對喚前來的溫南方躬身抱拳行禮。
“齊冠首随主公一同出征前,留在臨坊先生身邊的暗衛統領綠縛,今日帶着手下暗衛不知所蹤,你着人去查查他們的行去方向,莫要驚動他們,本部堂隻要知道他們去哪便可。”
“諾!”胡五抱拳領命退下。
胡五退下後,楊熙筒對溫南方道:“溫令君這是想通過這些暗衛的去向,知道三師弟究竟去哪了?”
溫南方點頭,将剛才搬開的公文再度搬了回來,伏案繼續處理起公文來。
“溫令君對此事好像不是很擔心?”
“嗯。”溫南方頭也不擡的批着公文,輕嗯了一聲。
楊熙筒摸着自己的發際線想了想,點頭道:“也是,三師弟要是掌權,最該頭疼的是齊雅與符骁,這兩方要是出現内亂,必然消耗實力。”
“這對主公來說,反而是好事。”
“特别是符骁那邊,近來才被清平道偷襲,聽說受傷頗重,現在還沒有露面過呢。三師弟要是此時回去.......”
話說到此,楊熙筒突然拍掌,若有所思道:“主公這次不會是故意放三師弟逃走的吧?”
溫南方擡眸看向楊熙筒,無奈道:“看臨坊先生着緊齊冠首的模樣,你三師弟背後變相也牽着臨坊先生這一脈呢,主公豈會如此做事?”
“也是。”楊熙筒點頭,臉色從這刻開始,才真正變的難看起來:“那三師弟不會真要起勢了吧?”
“嘶,我的頭發。”楊熙筒頭疼地捂住他的發際線。
就在楊熙筒不知是該先擔憂他的發際線,還是先擔憂他的三師弟時,大書房門外的守兵突然在外通報道:“溫令君,楊侍中,前方有戰報傳回。”
溫南方聞言急站起身道:“傳。”
楊熙筒也收回面上的惱色,面色嚴肅的轉眸向書房大門口方向看去。
送軍報回來的流星探馬快步入内,見到立身在大書房内的溫南方與楊熙筒,滿面喜色的徑直抱拳對兩人恭聲報道:“報!攻戰大捷!窦大将軍那方攻香山郡告捷,如今已占下整個蒼州香山郡!”
“駐守蒼州香山郡的大将苗章建,隻得攜萬餘殘兵退至蒼州州城,窦大将軍乘勝追擊,如今已在與主公親率的兵馬相互配合夾攻州城。”
“蒼州州城如今守城,已是在用守城兵的性命在填,苦苦支撐,真正攻下州城指日可待。”
“好!”
“好!”
聽完這流星探馬傳回的軍報,溫南方與楊熙筒臉上皆露出難掩的喜色。
後面,溫南方與楊熙筒在大書房内留下了這送報回來的流星探馬,與他深問前方詳細戰情。溫南方在聽得這流星探馬言,林知皇親率兵馬攻蒼州州城時,是附虎首獠牙面立身在指揮戰車上率軍攻城的,如畫的眉宇立即就緊蹙了起來。
主公不喜遮面,這對她來說意味着藏頭露尾,羞于見人,所以之前随邊弘恐主公的容貌太過明豔,會在戰場上壓不住人,送這打造好的虎首獠牙面給主公時,主公是卻而不受的。
怎麼如今卻在攻打州城這樣的主戰役中,反而戴上了虎首獠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