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弘毅見狀很是識趣,行禮告退,明顯要将此處留給林知晖與齊雅兩人獨處,用以緩和關系。
齊雅對于弘毅的識趣很是滿意,等于弘毅走了,齊雅才開口道:“背傷恢複的怎麼樣了?”
林知晖立即回道:“再養三十日便會全好了。”
“讓娘看看。”
說着,齊雅便要掀衣翻看林知晖背後的傷口。林知晖連忙避身鉗住齊雅伸過來的手。
“恣意背上傷口不雅,恐吓到大将軍,還是别看了,過段時日就會好的。”
齊雅見林知晖面附薄紅,知他這是害羞了,收回了手也不再堅持,好笑道:“你啊你,就這悶性子,害羞就害羞,說什麼怕吓到娘,娘人都砍過,還會被這些個傷口吓到?”
“這傷口出現在恣意身上,大将軍看到總歸是會心疼的。”林知晖紅着臉補救道。
齊雅朗笑:“哈哈哈,
你這小子,平時看着不聲不響,倒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難道不是嗎?”林知晖孺慕地看向齊雅。
“是,是,是。”齊雅見林知晖如此,心頭微軟,擡手撫了撫林知晖的發頂。
“娘知道此次失利,是中了吳奎先給後劫的計。你領兵在吳奎的地界,就算有所發現也無計可施。但娘卻還是在你僥幸逃得一命回返後,這般重罰了你,你對娘可有心生怨怼?”
林知晖立即垂首恭敬道:“大将軍做事自有理由,恣意能有今日全靠大将軍用心栽培,豈會因此小事生怨?”
“好孩子....好孩子.......”齊雅輕歎一聲,目光卻飄向了别處,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呢喃道:“一個外甥,一個侄兒,卻都是不孝的壞孩子......”
“大将軍?”林知晖見齊雅走神,輕喚了一聲。
“本将軍有個侄子,小時候長得玉雪可愛,我也很是疼愛他,然而......這孩子長大後......卻處處愛和我作對。
話說到此,齊雅面上浮出殺意:“和他的娘一樣,總能令本将軍格外生怒。”
果然,不是她親手養大的孩子就不會親!有娘的孩子,她再是疼愛都沒用!都是白眼狼!要奪她東西的白眼狼!
“嘶......”
齊雅正在撫頂的手不自覺的加重,林知晖吃痛地輕嘶了一聲。
齊雅回神,連忙收手,見手上有一撮勾下來的頭發,心急地俯身細看林知晖的頭皮,見發縫頭皮上有血滲出,心疼道:“定褚,可疼?方才娘想事認真了些,不自覺的重了力道,你......”
林知晖在榻上盤腿做起身,安撫地對坐在榻邊的齊雅搖頭,溫言打斷她的話道:“沒事的,男子漢大丈夫,一小撮頭發罷了,大将軍想要,恣意給您就是。”
齊雅面是好轉,看向林知晖的臉色更柔,嗔道:“你這孩子,倒是會為娘開脫。”
林知晖面上浮出淺笑:“難道大将軍不是想要恣意的頭發?”
話說到此,林知晖從齊雅手中拿過那一小撮長發,在手上挽了一個好看的結,從床頭拿過一個香囊,将這撮頭發放了進去,然後将這香囊放在了齊雅手中。
齊雅笑問:“這是何?”
林知晖認真道:“恣意送給大将軍的平安符。”
齊雅笑個不停:“這不是普通的安神香囊嗎?加了你的頭發怎麼就變成平安符了?平安符不是在道觀裡求的麼?”
“恣意不求人,隻相信想要什麼,還是得靠自身這條真理的。就算是求神仙,那也不求。這是恣意給大将軍親手做的平安符......”
“恣意想讓您一直平安,自然得恣意親自守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