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誰制出來的這炸雷,真是厲害。這樣的能人可抵千軍萬馬了吧?”
“那可不?”
“這樣的能人,也在咱們的王大将軍手底下,王大将軍真的是這個。”話落,該士兵比了一個大拇指。
周圍士兵也放小了聲音,一臉得瑟的附和道:“就是,那些傻小子還跟着邢将軍造王大将軍的反,真是不知死活,現在好了,被清算了吧!”
“那群傻小子,哪有我們哥幾個有眼光?隻看到了年歲,嫌棄咱們王大将軍年紀尚小,卻是一點都不看人能耐的,歲數長些那能代表能耐嗎?沒見有那麼多人一輩子都沒活明白的嘛?”
“就是,就是!年歲算個屁!那鼎鼎有名的神仙子,不也就比咱們王大将軍大一歲嗎?”
“哈哈哈哈!誰說不是呢!”
士兵們分批在溪水裡泡澡沖涼侃大山。
侃完了吳煦的厲害,又侃炸雷的神奇,侃完了炸雷的神奇,再侃他們跟随的王大将軍起勢,果然是沒錯的,實在太有眼光了。
即使天氣暑熱,行軍戰策有改,軍中士氣依舊不消,休閑的沖涼時間裡,溪中四處可聞中氣十足的笑鬧聲。
吳煦與副将箫铛站在地勢較高的溪頭,見下方士兵休整了一下午後,便恢複了體力,臉上也有了輕松之色。
吳煦:“師弟手下的這批兵身體素質确實不錯,與陳州的精銳兵馬相比也不差了。”
副将箫铛點頭:“王将軍說将精銳兵馬給您所掌,這話倒是沒摻水分。”
将領之間分兵而調,說話經常會有摻水分,什麼我這裡給出去的都是精銳,兄弟你可要好好帶的這種話,曆來聽聽就好了,誰信誰傻子。
倒是沒想到大将軍的師弟這麼實誠,說給精銳就真給精銳,确實舍得。
吳煦擡腳踢了箫铛屁股一下,笑斥道:“師弟想讓本将軍給他打下蘭海郡,說話豈會摻假,你當這是主将們之間相互調兵呢?”
箫铛摸着被踢疼的屁股,撇嘴不滿道:“誰讓他既要用您,還防着您的?呵,隻給您次權掌兵令符......”
“行了,這事你小子都念叨了一路了。反正主掌兵令符在師弟手上,他如今駐守郡城不動,又不過來,本将軍拿什麼令符掌軍有何關系?都是一樣的。”
吳煦是個大氣的人,自那日王鹿給他軟言行禮緻歉後,便将這事放下了。
師弟才經手下叛亂,幾番被刺,可不得小心些?
他是同門師兄又如何,該防還得防,主公當時就是對同門師兄弟太過不設防,而.......
想到此,吳煦的情緒瞬間低落下來。
副将箫铛轉臉一見吳煦的臉色,就知他又想到了舊主懷王,連忙岔開話題道:“大将軍,我們既然已經在此駐軍了,趁志縣那邊不備繼續前攻的戰策已棄,後面也不用再趕路了,不若再休整個一兩日恢複元氣,等後方兵馬跟上來彙整後,再繼續行軍?”
吳煦聽得此言,思緒從悲傷中抽離,想到了跟在後方押運糧草軍隊中的林知皇,颔首道:“可。天氣如此,戰策已改,沒必要再急行軍了,就駐軍在此紮營休整,等後方軍隊跟上來彙整後,再前攻。”
“諾。”
吳煦又道:“為那天方子好好治療,刑罰可暫停兩日,這妖道,别讓他輕易死了!”提到妖道天方子,吳煦眸中露出難掩的恨意。
“諾,此事末将一定親自去盯。”
吳煦:“虞溝生現在在何處?”
箫铛肅聲回道:“在醫兵隊中治療那些中暑症狀嚴重的士兵。”
吳煦:“喚她前來,我有話問她。”
“諾!”箫铛抱拳領命,而後轉身退下去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