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此令符一出,衆将皆嘩,吳煦與其副将箫铛立即色變。
陸柄與黃洋見吳煦與林知皇馬上就要鬧起來了,忙清理現場,帶着其他一衆尚還不明白發生何事的衆同僚,往主帥帳方向移步,将此處留給吳煦與林知皇。
不過半刻鐘,駐軍營門口就被清了個幹淨,隻剩下了林知皇,吳煦與其副将箫铛,還有護衛林知皇安全的花鈴與一衆青雁軍。
吳煦額角青筋暴起,看着手持主掌兵令符的林知皇,哽聲:“你......”
林知皇不等吳煦将話說完,面上就露出了誠摯的歉意:“吳大将軍,十分抱歉,非是本王這段時日不願坦誠相待,而是情勢所逼,為了安全故,隻得如此了。”
副将箫铛這時才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指住騎在馬上的林知皇驚聲道:“你...你!你乃權王?”
花鈴見箫铛以手指林知皇,當即喝道:“放肆!”
箫铛暴怒:“好個權王!倒是會伏低戲耍于人!這段時日真是辛苦您了,說到放肆,末将這段時日也都放肆這多回了,也不差這一次!”
花鈴見箫铛怒喝林知皇,旋槍拉缰就準備沖上前給箫铛一些教訓,卻被林知皇提前一步擡手攔了。
林知皇和氣道:“箫将軍先勿惱,即使本王掌軍也不會有何變化的,之前王将軍與你們大将軍談好的盟約,在本王這裡依舊作數。”
箫铛嗤笑:“那又如何,這段時日,權王莫非是想讓大将軍在您麾下為将?”
林知皇矜持地颔首:“當然。在本王手下為将,難道不好嗎?”
“本王實力比王将軍強,吳大将軍與本王談和盟,難道不比與王将軍談更有保障?”
箫铛氣急,急赤白臉道:“這哪裡一樣,權王當真是厚顔!”
說到最後,箫铛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仰頭長嘯:“啊啊啊!你竟敢如此戲耍我們大将軍!末将和你拼了!”
“退下!”
一直沒有說話的吳煦擡手攔了箫铛。
箫铛捏緊拳頭,雙目赤紅道:“大将軍!她...她欺您太甚!”
吳煦見林知皇身後的騎兵已經對他們這邊拉弓瞄準,沉下臉再次喝道:“箫铛,退下!”
箫铛咬牙忍怒退下,眸中隐見水光,但就是強忍着,定不讓它在那權王面前從自個眼眶内掉下來。
“本将軍能得權王如此伏低戲耍,也是福氣。”吳煦看着面前氣勢淩人的林知皇,抿唇寒聲道。
林知皇隻做聽不懂吳煦的反話,展顔笑道:“吳大将軍能這麼認為,真是太好了。本王還以為今日定要與你起争呢。”
林知皇如此一笑,又有了幾分昔日“林娘子”的影子,看得吳煦方才壓下的怒氣直接憋不住,差點當場失态怒聲罵出來。
箫铛看得捏拳猛吸鼻子,這才沒将眼淚給氣出眼眶。
吳煦深吸一口氣,冷聲問:“逐世拜您為主了?”
林知皇如實道:“如今尚未。”
那就是以後會了。
吳煦額頭青筋暴起,逐世這個臭小子,難怪說下次再見要敬酒下跪道歉。
吳煦忍怒再問:“權王之前會以那般模樣,恰巧落于本将軍之手,是被清平門的人給暗算了?”
林知皇想了想,曼聲回:“也可以這麼說。”
吳煦問:“之前我的軍隊在東湧郡被扣押,是您的人在尋您,非是想擒天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