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9頁)

茶一咽下去,俊美男侍表情頓變,眸中魅色盡消,全數化為慌色,捂着脖子便要騰坐起身催吐。

“秧男怎麼了?為何如此驚慌?”齊雅騎坐在俊美的秧男身上,笑靥如花地問。

秧男眼眸睜大,張口一句話還未說出,喉間便先嗆出一大口黑血來。

“呵,還是見血封喉的毒藥,你主人有心了。”齊雅見秧男嘴中咳出黑血來,并不意外,面帶嘲諷地輕笑道。

秧男雙眸瞪得極大,仇恨地看着坐在身上的齊雅,咳血問:“你……你……如何……知曉的?”

齊雅唇邊露出嗜血的笑:“本将軍走到現在,什麼樣的小道沒有見過,秧男,想要毒殺本将軍……”

“你還嫩了點。”

話落,齊雅掐住秧男的脖頸,提着他的上半身,将他拖離床榻,毫不留情的将尚還有餘氣的秧男擲下了榻。

原先帳内伺候齊雅的俊男青鸢這時坐起了身,媚笑着從後方摟住渾身殺氣的齊雅,低笑道:“大将軍莫要生怒,是這些人不識好歹,有了大将軍的寵愛卻不知足,非要去做那找死的事......”

“可不就早死了?”

齊雅被哄得面上煞氣頓消,靠入青鸢肌理分明的懷中,擡手捏了青鸢耳朵上戴着的黑曜石耳釘把玩,輕笑道:“還是你乖.......”

“殃男真是枉費本将軍這段時日這般寵他了。”

青鸢摟着齊雅,柔聲道:“是他沒有福氣,也不知惜福。”

齊雅躺在青鸢的懷裡,知他這會看不到她的表情,唇邊挑起諷笑,卻語氣寵溺地問道:“你如何發現他有異心的?現在該說了吧?”

“青鸢偶然發現殃男夜裡起身,與符州牧的人暗傳消息,交接東西了。”

“哦?”

不多一會,青鸢就将他是如何偶然發現殃男與人接頭的經過,如實倒了個幹淨。

齊雅聽後,喚出身邊駐守的女暗衛,直接吩咐她去抓與殃男接頭的人。

女暗衛從齊雅這接令退下後,先前見着這帳内突然還有人出現的青鸢眸色連閃了幾番,才又恢複笑容對的齊雅邀功道:“大将軍,這回你該相信青鸢非是因為吃醋,而污蔑殃男了吧?”

齊雅悅聲大笑,摸着青鸢的腹肌道:“青鸢想要何賞?”

青鸢忐忑地問:“爹過兩日就要與您在兩郡交界處親見和談了,您可否帶上青鸢?”

青鸢乃吳奎送給齊雅的庶子,其母原是一名貴族送給吳奎的舞姬。

因這舞姬生得美貌,而得了吳奎青眼,被其收入了後院,但吳奎身邊美人衆多,該舞姬偶然得孕後長時間未能侍奉吳奎,再加上身無背景,便被吳奎從此遺忘在了後院。

即使後面這舞姬為吳奎生下了一名庶子,也再未得其想起過,沒過幾年就在後院中郁郁而終。

青鸢幼時失了庶母,庶母又是出身最為下賤的舞姬,從小便在府中多受欺淩,後因生得俊美被吳奎留意到,專門培養了一番,送來給齊雅作了“禮物”。

青鸢來了齊雅身邊便因容貌俊美,天賦異禀格外受寵,兩人親熱後也總會閑話幾句,青鸢沒少借此機會在齊雅面前提他幼時的艱難,引得齊雅更是憐惜于他。

齊雅淺笑道:“青鸢你不是深恨蠻王嗎?為何此次要去見他?”

青鸢傲嬌道:“得讓他親眼見到我如今在您這有多受寵,才能讓他後悔以前沒有好好待我啊。”

齊雅仰首哈哈大笑:“青鸢如此乖,就這點所求,本将軍如何能不應?”

青鸢見齊雅應允,愉悅地低笑出聲,攬住齊雅重新倒入榻中,煙紅的帳幔遮住原本就不明亮的光線。

帳内歡聲再度溢了滿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