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叔的處境,竟也如此被動。
薄岩基一路被柏蘋帶着急速往密林中急奔,然而還不等薄岩基小小的腦袋想明白吳煦現在究竟是何處境,就被數十甲兵在林中攔住了去路。
柏蘋見到攔在前方的甲兵目眦欲裂,放下攔抱在手中的薄岩基,抽刀便沖殺上去,并大喝道:“走!”
走這一字,柏蘋是對薄岩基說的。
薄岩基咬牙,深深地看了柏蘋一眼,而後轉頭就跑。
才跑出幾步,薄岩基便眼前一黑,而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再睜開眼,薄岩基發現自己躺在一架正在快速行駛的寬大馬車中,而且吳煦就坐在他身旁,隻是臉色十分難看。
車廂靠裡的地方還坐了一男一女,都着深袍帶三片式冠,明顯這兩人乃軍中參軍了。
參軍一職,女子也可擔任?
薄岩基的目光太過有如實質,盡管他醒後身體未動,梁峰溪也很快注意到他已經醒了過來。
“基公子,你醒了?”梁峰溪笑容和煦地問。
吳煦聽梁峰溪如此說,收回心中暗思轉頭,見薄岩基果然睜開了眼睛,着緊地問:“少主,您感覺如何?”
薄岩基坐起身,惑聲問:“吳世叔,我不是正在被一夥甲兵追殺嗎?為何......”
淮齊昭輕笑着打斷薄岩基後面的話,風度翩翩的對薄岩基行了一禮,道:“基公子說笑了,何來追殺?那些甲兵不過是去請您罷了,并無傷您之意。”
淮齊昭将“請”字咬音極重。
吳煦這時終于轉頭瞪向淮齊昭與梁峰溪,不悅道:“倒是想不到,權王一直有派人暗中監視本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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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峰溪笑道:“您手掌萬餘兵馬,主公自然是要有所防範的。換個立場,峰溪私以為,吳大将軍隻會做的更為謹慎。”
吳煦無話可說。
其實吳煦早就知道林知皇定是有安排人在他身邊監視的。
梁峰溪與淮齊昭在明,暗處那一塊,依林知皇這段時日展現出來的謹慎來看,必也會安排人的。
但吳煦沒有料到的是.....林知皇安排在他身邊的暗線,獲取消息會如此快。
他明明隻讓最是心腹的親衛........
吳煦閉眼。
是了,除了他親衛中已有了林知皇的人外,再不做他想。
“權王?”薄岩基歪了歪小腦袋,看了看吳煦,又轉頭看向梁峰溪與淮齊昭問:“你們兩位.....是權王的人?”
梁峰溪見薄岩基聰慧,也喜歡的緊,柔聲道:“是的,我們是權王手下的人。基公子,我們請你一同上路,絕無惡意,不過是想保護您的安全罷了。”
薄岩基聞言,嘴角微微下撇,心道:
“絕無惡意”這句話有可能是真,“不過隻是想保護我的安全罷了”這句話絕對為假。
沒有好處的事誰會去幹?什麼都不圖,就圖吃力不讨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