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龐通沖出帥帳後,護衛将軍秦韻率手下護衛軍密護苗躍伏與啟陽先生退離此地。
在護衛軍結成的圓形護陣中急速向外退離時,啟陽先生見苗躍伏周身戾氣纏繞,輕歎了口氣道:“主公,就算您率軍迎戰了,且最後此戰我軍勝了........我軍傷亡也必不會小。”
“到時,您見到您執意要戰之後的兵将傷亡數,能做到不悔嗎?”
苗躍伏有多愛護自己手下的兵将,啟陽先生太清楚了。任何一個不該死的兵,因為他的戰策失誤而死了,他都心愧許久。
此話無疑終于勸到了苗躍伏心裡,苗躍伏轉頭看向啟陽先生點了點頭,眸中翻湧的戾色終于平靜下來。
“沖啊!前方有護軍陣!陣心必有敵軍大将或是主帥!殺啊!枭得其首者,此戰後連升三級!”
忽紅率兵沖入駐軍營後便在營内搜尋苗躍伏的身影,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讓忽紅在此地駐軍營東側邊,撞見了簇擁将帥才會有的護衛陣。
忽紅見得此陣正在急速撤離駐軍營,且已到駐軍營戰區邊緣,當即大喝一聲,道出重賞後,便率領親衛軍沖殺上去。
忽紅力大無窮,在戰陣交戰中手持一雙盤大的圓錘,招式格外樸實無華,就是硬沖硬錘。
凡被她所沖所錘所撞者,無一不是橫飛出去的下場,運氣好的摔在地上尚還柔軟的屍體上,僥幸能保得一命,運氣不好的,當場就撞在硬地上肢體分離血肉橫飛。
“主公!這女将力大無比,末将留三成護衛軍在此斷後緊咬住她,您與啟陽先生先離開這戰圈!”護衛将軍秦韻見護衛陣被忽紅強勢的撕開了一道豁口,當機立斷道。
苗躍伏見沖殺過來的忽紅一錘奪他手下護衛軍一命,棕色的眸子含怒眯起,眸中透出戾氣十足的殺意,雙腕交握互扣,冷聲道:“撤離不急這一會,這将領殺傷本州牧手下如此多兵,待本州牧親自殺了她再走!”
話落,苗躍伏騰身交握互扣雙腕,腕上的蛇紋紫銅镯中,各自展出一根米粒粗的玄鐵線,在他翻躍間繞至周身。
“主公!”
“主公!不可啊!”
秦韻察覺到苗躍伏的意圖時再攔已是來不及,驚呼一聲,隻得立即率兵上前相護。
啟陽先生見苗躍伏沖出去要殺敵方将領,同樣大驚急呼出聲。
苗躍伏身形極快的戰圈中穿梭,十息功夫便殺到了忽紅身前,沿路還用周身翻旋的玄鐵線,絞殺了忽紅手下五名正在沖殺的親兵。
正在沖殺的忽紅見到苗躍伏這般從護衛陣陣中心中隻身殺來,戰意勃發的清嘯一聲,不閃不避的揚錘迎戰上去。
“來的好!給吾受死!”
忽紅一錘向苗躍伏的頭部擊去,苗躍伏閃身側避,手腕上的蛇紋紫銅镯中抽出的玄鐵線淩厲的向忽紅的手腕絞去。
“忽大将軍!”
忽紅的副将薛岚見苗躍伏镯中抽出的玄鐵線,向忽紅揮錘手腕纏去,大呼出聲,持槍向苗躍伏身後擊去。
方才苗躍伏沖殺過來時,就用此招絞斷了一名親衛兵向他揮刀砍出的手臂。
大将若失去一手,那便猶如死刑。
忽紅見苗躍伏避過她直揮出去的一招,貼身向她絞線上來,直接棄錘收手,翻身與苗躍伏拉開兩步距離,一腳向苗躍伏腹部踹出。
苗躍伏躍身躲開忽紅直接抛來的重錘,騰身踢向朝他背襲過來的薛岚頭臉,借着這股反力道,苗躍伏再次絞動旋鐵線繞向他朝踢腿過來的忽紅腳腕。
副将薛岚被苗躍伏一腳踢中頭臉,餘光暼見苗躍伏向忽紅踢來的腳腕處絞去,怒喝一聲拼着背後露出空門,棄揮手中長槍,當機立斷去拖抱剛才踢過她頭臉的腳。
苗躍伏在騰空中被人赴死抱住了左腿,無法再着力掙脫,從半空中狠砸在地,絞向忽紅腳腕的玄鐵線也失了準頭,隻絞下了忽紅踢來的軍靴尖。
随着忽紅的軍靴尖一同被絞掉在地上的,還有忽紅的小半個大腳趾指頭。
十指連心,小半個大腳趾被絞掉,忽紅痛喝一聲收回腳,正要揮錘再向摔落在地的苗躍伏欺身殺去,便見副将薛岚背後有敵方将領持槍向她後心刺來,而薛岚這會正死死地拖抱着苗躍伏的左腿,全身使力意圖強斷苗躍伏的腿,根本來不及回身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