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符弟弟真了解本王,倒有點受寵若驚了。”
符骁:“..........”
林知皇與符骁調侃着,提着帶血的劍又走到了被包紮好斷臂的天方子面前。
天方子現在看不見,聽力卻變得十分敏銳,這會痛勁過去,感覺到有腳步聲近前,哪能不知道是誰過來了,再沒了先前與符骁發瘋的膽子,頓時駭地瑟瑟發抖不止。
天方子不怕死,就怕林知皇再斷他身上某物,不願給他個痛快。
林知皇見天方子又知道怕了,曼聲問:“還要張口胡說嗎?”
天方子連連搖頭。
林知皇嗤笑,下颚一點,讓青雁軍又取了天方子嘴中的布塞。
“莫要慘叫,莫要大聲,再敢吵了本王的耳朵,便取了你另一耳。”
天方子聽得林知皇此話,被取下嘴裡的布塞後也不敢痛嚎,隻得強忍着,唯恐再惹了面前的這女煞星。
林知皇見天方子果然又老實了,吩咐押着他的青雁軍給他喂一顆參丹補血養氣。
符骁暈了林知皇能忍能等,面前這老東西若是暈了,林知皇确信自己一點都忍不得。
為防自己氣怒之下失手真弄死這妖道,林知皇隻得提前防患于未然。
眼見天方子被強逼着吃下參丹後,林知皇面上再度揚起笑容,回頭對躺在榻上的符骁客氣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天方子這還有許多對清平道不利的信息可挖,讓符骁審天方子,林知皇既是做人情,也是趁機做旁聽。
符骁對清平道之惡,林知皇早有所知,兩人在這件事上的目的相同,信息自然也是能共享的。
順手做人情,并能得意料之外好處的事,林知皇最願意幹了。
符骁見林知皇親手“調教”好了天方子,又客氣的示意他可繼續,不由唇角微抿,再次冷聲開口審問跪在榻前的天方子:“當初你們為何會盯上齊氏,你們在齊氏這,到底想要什麼?”
天方子忍痛沙聲回道:“自然是垂涎齊氏兵權。”
符骁與林知皇聞言同時皺眉,前後細想清平道這邊當初對齊氏所行之事,怎麼也看不出是想要齊氏的兵權。
比起想要兵權,清平道更像是想毀了齊氏,然後再來出兵攻占茁州。
符骁冷嗤,轉回頭對林知皇道:“殿下,看來這妖道并不怕您的手段。”
林知皇輕呵了一聲,涼聲接話道:“是啊,看來這妖道覺得本王太溫柔了。不若.......”
幾乎是在林知皇“太溫柔”三字一落,後面的下令聲還未出時,天方子就全身狂抖地尖叫道:“苗杳恨齊氏!我也是!”
天方子此話一經喊出,帳内其餘聲音全消。
“恨齊氏,為何?”符骁凝眸問。
林知皇見天方子的嘴巴被撬開了,也止了方才的話頭,繼續坐在符骁榻邊做起了旁聽者。
天方子全身難抑顫抖咬牙道:“算來,老道是苗杳的舅舅。”
“舅舅?”
“舅舅?”
林知皇與符骁皆有些愕然,苗杳與天方子還有這層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