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季種出來的糧,就會與普通的稻種種出來的産糧數相同了。卻沒想到第二季種出來的糧,比第一季還不如......哈哈哈哈......”
關由笑聲不止。
陳長忠捂額,搖頭道:“這可真是.......”
好生低級的錯誤。
陳長忠在心裡如此歎過後,細想了片刻又道:“不過早發現了也沒用,聰遠在第一季時已經在治下大力推行了種植雙季稻。”
“等第二季再下種時,就算發現了問題,也沒辦法再種單季稻的稻種了。因為單季稻播種的時節已經過去了。”
“就算發現了雙季稻稻種在他治下不适宜種植,他也隻能破罐子破摔,繼續往下種下去了。不然治下所産的總糧數會更加少。”
關由聞言點頭,喝了一口茶潤了潤笑幹的嗓子,贊道:“那權王當真是對魯相國用了個極妙的陽謀啊。”
“那權王......”提到林知皇,陳長忠眸色漸深。
“主公對權王有何看法?”
“發展速度過快了。”
關由點頭:“确實,從她起勢到現在,過了才不到兩年,就已經擁有兩州之地了。雖然權王掌下之地所處的位置偏遠了些,但也需要進行防患了。”
陳長忠不置可否,轉了話題問道:“齊雅亡後,她的勢力由誰繼承了?”
“分成了兩撥勢力,一撥由那行五的義子繼承了,另一撥由她那嫡親侄兒繼承了。”
“那齊冠首竟然沒能繼承下齊雅的全部勢力?”陳長忠坐直了身,意外道。
“齊雅在臨終前當着手下心腹謀士的面,将掌兵令符給了那行五的義子,又言殺她的幕後之人乃齊冠首。因此齊冠首最後費盡心力,也隻掌下了齊雅手下原先從茁州帶出的齊家軍。”
“現在這兩方人馬,還沒将齊雅手下所掌的五郡之地分出個所以然來呢,估計有得鬧了。”
陳長忠呵笑了一聲,面露嘲諷之色道:“這齊雅還真是,死都不願讓她所厭之人好過啊。更是為了己身快意,隻将手下之人的性命視于無物。”
關由面上露出惡色:“隻圖自己心裡暢快,心中草視他人性命的掌權者,這般死了也是她該得的下場。”
關由用策雖也向來無視人命,但為了大業所行之惡,與為了一己私欲所行之惡,在關由這有本質的不同。齊雅此舉,無疑會平白讓許多跟随她的文武以及士兵亡在這場内亂下,但她還是為了己心那點不甘這麼做了。
陳長忠對齊雅不予置評,又問:“澄浴呢?”
關由不滿道:“齊繪琉不願摻和這些事,在齊雅死後守靈了三日,便帶着葛二娘子以及他手下所掌的親兵直接往學州這邊趕來了,再有二十餘日應該就到了。”
陳長忠揚眉道:“澄浴來了也好。就讓那齊恣意與齊冠首相鬥吧。等他們鬥得差不多了,本州牧攻打盛京之事也該告一段落了。”
關由點頭:“就是不知魯相國那邊的産糧數出了問題,會不會影響與我們這邊的聯盟了。”
陳長忠擺手,笃聲道:“糧草之事,聰遠會想到解決之法的。這是攻打吳奎勢力的最佳時機,他不會錯失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的。”
就在陳長忠說此話時,遠在新皇城的魯蘊丹也确如他所料,在收到齊雅被刺身亡的消息後對麾下一衆心腹文武道:“吳奎重傷難治,活不了多久了。”
“等吳奎一死,其子吳踅接權。他治下之地正值權利交替不穩之時,而臨邊的齊雅勢力那也正在内亂,無力前來分羹........”
“本相絕不能放過這樣千載難逢的進攻之機。”
梅采升一臉憂色地上前一步拱手道:“可我們治下今年的産糧數.......”
聽得梅采升提起産糧數,魯蘊丹的臉色霎時黑沉了下來,寒聲道了一字:“買。”
立即有謀士出列拱手問:“主公準備向哪方勢力買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