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輕笑出聲:“誰讓姐姐虛長你三歲呢,符弟弟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殿下此次讓人帶本州牧來此是為何事?”
“這裡涼快,大帳裡太熱,怕将你悶壞了。順便也看看你恢複的怎麼樣了。”
符骁撇開視線回道:“恢複好了,想是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因體力不支而暈倒的。本州牧也正好有事與殿下聊。”
林知皇見符骁今日如此主動,這樣你來我往的與她和諧談話,倒有點受寵若驚了。
“何事?”
林知皇起身,走到了符骁榻邊,垂眸看他。
符骁之前覺得沒什麼,現在特别抵觸林知皇用俯視的視角看他。
因為符骁已從林知皇的眸中察覺出了“爽感”。
沒錯,符骁發現了林知皇在用這種俯視他的方式.......從他這獲得“爽感”。
此事是這幾日,符骁躺在榻上養傷,前後細思與林知皇談話時她所說的每一句話,說每一句話時的表情與肢體動作細節處,察覺出來的。
察覺到這一點時,符骁的心髒都被騰起的這口悶氣給哽痛了。
但又能怎麼樣呢?
他現在寄人籬下,别說用手段将這口悶氣對着那使他生怒的人發出去,就是想見她一面都做不到,除非那人主動來見他。
他要想見那人,隻能乖乖的等那人随時傳召于他。
符骁多年居于上位,許久沒嘗過這種滋味了。
但......符骁确實有事求眼前人。
剛才權王有句話說得不錯,他确實急于見她。
符骁精神稍好了些,就日日都在等眼前這人前來見他。
“異人蠱的解藥,請問權王殿下還有嗎?”符骁這幾日摸清了林知皇的脈門,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出他所求。
林知皇聽到符骁提起異人蠱眸色微頓,略微思索了片刻便知符骁是從天方子那得知的,她也中過異人蠱了。
“就這麼笃定本王現在已經解蠱了?也不怕本王因此事對你下殺手滅口。”林知皇站在符骁榻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戲谑道。
一陣林間清風拂過,将符骁心中燥意帶離了些許,不動如山的沉聲回道:“您那日看天方子的眼神已是在看廢物,更不在乎他的死活。若您還未解蠱,那天方子的待遇隻怕要比如今好。”
“符弟弟雖然尚還幼稚了些,但确實聰慧呢。”林知皇聞言輕笑出聲,半是玩笑半是誇獎道。
符骁忍,繼續維持着臉上的冷俊問:“解藥,殿下還有嗎?”
“為你那前護衛将軍方輝求的?”林知皇含笑問。
符骁星眸稍沉,心道:權王在他身邊果然安插了細作,竟連方輝中了異人蠱的事也早探到了。
“殿下果然好手段。”
“過獎,過獎。還是符弟弟你太過不設防了,連你表哥那樣的大禍患都不提早做遏制。”林知皇輕笑一聲,見縫插針地挑撥關系。
聽林知皇又提起了齊冠首,符骁的仰月唇拉直,隻做聽不見繼續之前的話題道:“殿下,我願重金向您求購異人蠱的解藥。”
林知皇見符骁完全不接話,這會與她講話也直奔目的而去,鳳眸中的悅色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