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擡眸看向俯視着他的人,眸中難掩欣賞之色,啞聲道:“殿下說笑了。本州牧落到如今這地步,可沒資格嘲笑您。”
他當初依靠齊氏的投效在短時間内起勢,是捷徑也是深淵。
然而他明明在走了“捷徑”後,也看見了“深淵”,卻對那“深淵”視而不見,任由齊氏繼續發展,因為他.......
不想再為了權勢,毀了他在這世上最後的一絲親緣。
外祖父.....您便不能再等等麼?
我一直未對表哥出過手,您難道還不知我的意思麼?
符骁如此磊落的自嘲,倒讓林知皇也不好再奚落他,輕歎道:“齊冠首現在掌權了,你準備怎麼辦?”
符骁不說話。
林知皇未從符骁眸中看到絲毫殺意,甚至連怒意都未看到,頓時一驚,伸手将符骁的臉掰正,俯身仔細的去看他眸底洩出的情緒。
“你.....你不會吧?”
林知皇與符骁對上視線後,對自己猜測到的事難以置信。
“真的,假的?”
林知皇用看怪咖的眼神看符骁。
符骁沉默了一會,啞聲道:“殿下,可否請您将手從本州牧的臉上拿開。”
“拿開你個頭,你竟準備在事成後讓權于齊冠首?你們表兄弟是不是合起夥來耍本王的?”林知皇惱怒地掐緊符骁的臉,寒聲道。
若是符骁本就準備讓權,那她還怎麼挑起這兩人内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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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難怪符骁從未遏制過手下齊氏的勢力發展,原來他一直想的是.....
他來做那亂世枭雄,手染鮮血攻得天下,再以己身身死去肅清手下的世家勢力,讓那齊冠首來接他衣缽,做手下無塵的盛世之君。
洞悉到符骁此意後,林知皇捏緊符骁的臉,真對手下這難以常理度之的人升起了殺意。
這他爹的才是聖人啊。
齊冠首那樣的,不過是在意己身的聖。
眼前這躺在榻上的,才是真不在意自身性命,也不在意他人評價的血聖啊。
難怪聰淵總說符骁此人沒甚私欲,敢想敢為,之前想追随的也是他......
跟着這樣的上位者,大膽敢做,将生死置之度外,連自己的身後事也會提前安排好,絕不讓手下文武以及治下之民吃虧。
将來奪得大位後,也不用擔心他行鳥盡弓藏之事。
他提前就算好了這事,想“幹掉”的竟然不是功高震主的文武大臣,而是......自己這頂力的掌弓之主。
林知皇想的越是明白就越怒,早知如此,早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