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給本将軍裝傻!”吳煦眸色沉沉地看着被他打得臉都皺白了的王鹿,斥道:“那戰亡的五千淩霄軍是怎麼回事!”
王鹿瞳眸驟縮:“.....二師兄,那是鹿戰策失誤所至。”
吳煦揚鞭又向趴在地上的王鹿抽去。
這次王鹿不再生受,機敏地翻身躲過這一鞭,委屈地喊道:“二師兄!”
“你騙得過别人,卻騙不過師兄。”吳煦收鞭,痛心疾首地看着王鹿低聲道:“你的掌軍水平如何,師兄知道的比誰都清楚!”
豈會出現這樣的戰亡數?吳煦想到這裡,将刑折伏邪鞭的赤銅鞭柄握得嘎吱作響。
王鹿想到這帳外都是林知皇的人,林知皇可能會知曉此事,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二師兄!”王鹿面色冷肅地對吳煦搖頭。
吳煦收鞭點着王鹿怒聲道:“去溪邊!”
王鹿這回不再亂跑,沉着一張臉,順從的與吳煦來到了寬闊不能藏人的溪邊。
“說,你為何這般做?”
到了溪邊無人處後,吳煦沉聲斥問。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他們該死!鹿不能将這些病兵交給林世叔!”
“那是五千條人命!”
“那是五千隐患!”
“你覺得權王處理不好此事?”
“林世叔何須為這些該死之人費心?林世叔想要多少精兵,鹿都會為她訓出來!”
“你?”吳煦想到什麼,難以置信地看着王鹿道:“你對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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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鹿擡手抹去濺到眼睑下的一滴血,寒聲道:“二師兄,你勿要多想,鹿隻是想為林世叔手下之将,為她開疆拓土罷了。”
“你這心大的小子!為将便好好為将!别給我找死!”吳煦咬牙寒聲警告道。
王鹿看着吳煦的眼睛,森然笑道:“林世叔太過心慈,她的軍中需要惡人。鹿要做那惡人,隻忠于她的惡人!”
溪水叮咚,濺到河灘的小石上嘩嘩作響,蕩起一層淺淺的水霧,在太陽的暴曬下瞬間蒸發開來。
水霧蒸騰,無人知它是上天了,還是入地了。
于弘毅身姿挺拔的騎在馬上,揮鞭在衍州慶洋郡祝縣城内疾行,身後還跟了十餘名換了便裝的騎兵,一同往城東某處民宅而去。
到了林知晖口述的位置,于弘毅勒馬停下,見到了占地極大的奢豪府院,以及極為氣派的大門。
齊雅還真疼她這侄女,這住的地方比之整個齊府也不差什麼了。
于弘毅看着這氣派的大門,清麗俊秀的面上添了一分嘲意。
“去叫門,便說是奉齊大将軍之令前來接人。”于弘毅對跟在身後的兩名親兵道。
“諾!”
騎馬跟在于弘毅身後的兩名親兵抱拳應諾,翻身下馬前去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