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躍伏此話一出,遙相對立的兩軍同時響起巨大的嘩然聲。
林知皇沒料到苗躍伏會在兩方千萬兵士面前公然請求下嫁,先愣後怒。
這個瘋子!
之前在私下提此事也就罷了,此次竟是在衆軍面前公然提出此事。悠悠之口,難以堵塞。
林知皇已可預見,今日過後,四處民間會流傳她與苗躍伏之間怎樣的桃色绯聞。苗躍伏此舉,無疑是在将她的名字與他綁在一塊。以後世人提起她,必也要提到苗躍伏。
“苗州牧說笑了,莫非是方才從本王這裡換回了心腹,太過高興以至言語失常?”林知皇鳳眸染厲,處變不驚地冷聲回道。
苗躍伏壓根不聽林知皇說什麼,自顧自的繼續道:“若權王同意這門親事,本州牧麾下這八萬精銳可為嫁妝,盡數歸降于殿下。”
随邊弘這時上前,慵聲長笑道:“苗州牧請嫁之心雖誠,但殿下眼光甚高,已有欲娶之人,即使苗州牧嫁妝豐厚,但殿下看不上就是看不上............”
“苗州牧又何必死纏爛打,自取其辱呢?”
“倒貼者賤,不知苗州牧有無聽過這句話?”
随邊弘在話裡不客氣的直接将苗躍伏貶為倒貼賤者,使得跟在苗躍伏身後的一衆将領,面上露出難忍的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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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躍伏目光如箭的向随邊弘射去,臉側肌肉緊咬道:“本州牧是在真心求嫁心儀之人,談何倒貼?随參軍言重了。”
林知皇輕蔑地揚聲嗤道:“苗州牧此話說的便更可笑了。也不知被苗州牧作為‘嫁妝’的八萬兵将,此時不知是做何想。”
林知皇此話一出,苗躍伏身後一衆高級将領面上都露出複雜難言的神色。
這是毫不掩飾意圖的挑撥離間了。
苗躍伏從随邊弘身上收回森冷的視線,轉首眸色深沉看向林知皇,絲毫不在意林知皇此話中透出的惡意,孤注一擲道:“權王殿下,躍伏靜等您的回複。”
話落,苗躍伏不等林知皇再說話,便調轉馬頭隐入了自己的大軍之中,再不見身影。
主帥苗躍伏的身影隐入軍隊中後,他所率的大軍齊齊轉身往後回軍。
林知皇見苗躍伏根本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隻留下這話後便默然退軍,握着缰繩的手收緊,因怒而将手都握得泛了白。
“主公,這苗躍伏居心叵測,求嫁于您是假,想壞您的名聲是真!”
柳夯見林知皇看着苗躍伏大軍退去而不動,以為她對苗躍伏最後看似真心的話語動了心,騎馬行到林知皇身後皺眉小聲提醒道。
林知皇收缰調轉馬頭,同時冷聲回道:“堅厚多心了,這種明顯包有陷阱的捷徑本王豈會走?”
愛?真是笑話。
在權力的角逐中,誰将這字祭出來,便是不安好心!
愛乃私人之事,它不該存在兩軍對壘的戰事之中。
作為一方掌權者,手下有多少文武的抱負投于她身,掌下又有多少百姓指着她護?
為“愛”之一字暈頭,她不會,苗躍伏更不會。
苗躍伏私下也許是愛她的,但公然提出此話,必定有别的目的。
她若心動,覺得自己能以愛之名困住他,又豈能知對方不是瞅準這點在反困于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