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被林知皇這般一提醒,眼尾微抖,後知後覺的就要抽回自己的手,然而卻沒有成功。
這會他全身都沒了氣力,力氣哪能掙過林知皇。
手也就一直都隻能與林知皇十指緊扣着。
“别掙了。以後我們還會有更加緊密的肌膚之親,不差現在的這點親呢。”林知皇自覺已經“哄”好了人,未再用虞溝生所授的哄人“方法”,恢複了以往從容的模樣。
林知皇這一從容,那嘴就氣人的很,符骁被她這句話一激,頓時又羞又惱。
符骁忍無可忍,終于沉聲道了句:“........殿下,您可知羞臊為何物?”
林知皇愉悅地搖了搖與符骁十指相扣的手,曼聲道:“羞臊是什麼?美人當前,羞臊了可不能與美人交心。”
“誰是美人?”符骁龇出了他的虎牙。
“行了,今天就到這裡。”林知皇見符骁确實沒再因她對他下藥之事生氣,符骁也明确的知道了她這般行事的目的,并且沒有出現大幅度的反彈,便隻覺目的已經達到了,沒必要再在此留下去了,松了符骁的手站起了身。
“再聊下去,你這愛生悶氣的,就得又氣厥過去了。”說着話,林知皇已是開始整理微亂的衣冠往外走了。
“别怕,本王會好好對你的。”臨去前,林知皇又回身體貼地安撫了符骁一句。
符骁:“.........”這樣氣人的她,他竟然覺得比她剛才叫他“骁郎”的模樣,順眼.....多了。
林知皇走後,符骁擡起了那隻方才與林知皇十指相扣的手,而後又将這手撫上了被她親過的臉頰,還有被迫親過她臉頰的唇。
良久後,符骁低聲喃道:“權王此人.....還真是難以常理揣度。”
就在符骁低喃權王此人難以常理揣度之時,已經有三個日夜未曾合眼的吳踅也在低斥,溫禾诩此人難以常理揣度。
環山宴場之變已經過去了大半月,吳奎腰脊被打斷,内髒也有較大損傷,現在就是在熬了。
吳奎到底放心不下嫡子吳踅,想将手下勢力更加平穩的過渡給他,因此在這段日子裡,吳奎隻要精神稍好,便會将吳踅與心腹文武叫到榻前議事。
溫禾诩在這段時日裡,也格外的“感人”,那真是日夜都守在了吳奎的寝殿裡,事必親躬的伺候着已經癱在了床上的吳奎,屎尿也都不嫌棄收拾,讓見了他如此行事的人,無一不歎他對吳奎的忠心。
“世子要信那齊恣意來信中的話嗎?青鸢是溫禾诩的人,齊雅被刺身亡的變故是他暗中策劃的。就為讓齊雅那方對大王下殺手。”一身着玄色錦緞儒袍的貌美女子身姿挺拔的立身在吳踅的書案前,凝眸道。
“師姐覺得呢?”吳踅黑着一雙眼睛,反問面前的這玄袍女子。
玄袍女子名蕪冷,與吳踅同師,皆師從大儒藏蘭先生。
蕪冷聽吳踅反過來問她的意見,寒聲道:“不論此事與溫禾诩有無關系,大王若去,溫禾诩必不能留。”
“但父王信他。”想到這段時日溫禾诩是如何日日在他爹面前表演忠心耿耿的,吳踅便怒從中來。
“那又如何?溫禾诩隻是取信了大王罷了。”
“師姐何意?”吳踅稍愣,從她的話中聽出了一些别的意思。
蕪冷勻聲道:“溫禾诩做的再好,終究不如您在大王心中的地位。大王會熬到今日,便是放不下您,擔心您在他去後,您無法完全掌控他治下的所有勢力。”
話說到此,蕪冷擡眸與吳踅對上視線,肅聲道:“您隻要讓大王知道,溫禾诩對您有威脅,大王便是再信任于他,也必會幫您除去他的。”
蕪冷此話一出,吳踅便又想到了吳奎如今的狀況,一雙熬得青黑的眼睛裡閃出些許水色,卻很快又收攏了回去。
“父王......”吳踅低喃了一聲,擡拳錘塌了面前的書案,雙目赤紅泛黑的咬牙道:“齊冠首,我吳踅若不将你千刀萬剮了,誓不為人。”
蕪冷見吳踅發火,眉心都沒動一下,勸言道:“世子,如今不是想着報仇的時候。您得先穩下手下勢力才能再談以後。”
“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