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蘊丹手下衆謀士想到這裡,齊齊皺起了眉頭。
康展硯頗有些無奈道:“主公,大事當前,非是顧戀舊情的時候。”
魯蘊丹搖頭,将權王中有異人蠱之事與在場心腹謀士講了。
“當真?”駱擎聽得此言,眼睛都亮了。
相比于符骁,駱擎私心裡其實更忌憚權王,這兩人若二刺其一,他确實更傾向于刺殺權王。
但事實是,刺殺權王難以成功,且容易打草驚蛇,再想轉過頭來刺殺符骁,權王那邊已經有所防備,隻怕兩邊都有可能會空手。
無奈之下,駱擎才谏言的刺殺符骁。
若權王本身中蠱,身體有異,隻要操作得當........
駱擎詳問道:“所以說,權王如今身中蠱毒,隻要催動了那被壓制了的蠱蟲,便可讓權王亡于聯姻前?”
權王死了,她治下必亂,而符骁又在權王治下,手下并無兵力,到時便隻能眼睜睜地看着權王治下大亂,并不能作何。
一但符骁有何動作,必然會惹火燒身,讓忠于權王的衆文武,認為權王被刺身死之事,必與他脫不得幹系!
甚妙!
梅采升若有所思道:“但主公手下,并無精通蠱毒的人才啊。”
康展硯也皺了眉頭:“難道主公要與清平道聯手?”
康展硯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抗拒之色。
他惡清平道甚深,眼睜睜看着主公與這等勢力合夥,與讓他吃屎無異。
但主公若非要如此.....
康展硯擡眸看向魯蘊丹,心中暗自咬牙道:好吧,隻要能為主公奪得大位,吃一回屎又有何妨呢?
康展硯在心中下定決心,正要開口說話,便聽上首端坐的魯蘊丹緩聲道:“倒也不必與清平道聯手,找一個能弄蠱道的人便可。”
魯蘊丹此話一出,康展硯頓時振作了精神,敲扇道:“看來主公手下已有此人了?”
魯蘊丹颔首,提筆寫下了一道手書,遞給了駱擎。
“這是?”駱擎上前一步接下手書。
魯蘊丹吩咐道:“你帶着這封手書去鐘府做客一朝,讓你的夫人借着拜見鐘老夫人的檔口,将這封手書暗下交給鐘老夫人。”
康展硯當即回過味來:“清平道放在新皇城最深的那顆釘子,是鐘氏的鐘老夫人?”
當初鐘玲媛能成功刺殺鐘家主,明顯有人在暗下相助,主公那時便言清平道在新皇城埋了更深的釘子,這顆釘子竟然是鐘家主的發妻?
嘶.....
妻殺夫,妹殺兄,這鐘氏一族還真是......
魯蘊丹搖頭道:“鐘老夫人非是清平道的人,她對清平道的恨,不比任何人少。”
“她......”
駱擎還待再細問,魯蘊丹先一步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去吧,勿要再問。”
“諾!”駱擎拱手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