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這一詞,讓齊方亞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清平道。
想到之前齊雅聽清平道天方子的建議才會大辦義子營,他們幾個會完全沒有從前家人的記憶也是因清平道天方子之故,齊方亞臉上便露出厭惡之色。
齊方亞問:“這女子還與清平道有瓜葛?”
于弘毅搖頭:“不知,沒查出什麼來,這隻是我的猜測。”
“若她真與清平道有瓜葛,那便不能留。從她那套出齊雅藏放軍資的地點,便殺了她。”齊方亞聲音中透出毫不掩飾的殺意。
于弘毅不置可否,看着那在靈堂中已快哭暈過去的齊秋岚問:“五弟現在在哪?怎麼不見他的人?”
聽于弘毅問起林知晖,齊方亞收起了心中殺意,面色古怪道:“現在正和齊冠首在一起呢。”
“嗯?”于弘毅聽到這回答,意外轉過頭看向了齊方亞。
這段時間,齊雅手下十萬大軍以及麾下文武雖都站了隊,跟齊冠首的跟齊冠首,跟林知晖的跟林知晖,但因地盤還未談攏,齊雅的大仇還未真正得報,所以軍隊雖分了兩方,但仍同在一處駐軍營裡駐紮。
齊冠首與林知晖這兩位掌權人也沒有如大家想象的那般勢成水火,反而相處起來極為融洽。
齊冠首與林知晖他們之間如此,忠于他們的手下人态度也相對平和,知曉一旦鬧起來便是内亂,給了别方勢力坐收漁翁之利的機會,雙方之間都沒有鬧的太僵。
所以齊雅這方的勢力雖是形成了分割,但卻并沒有形成内亂。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不知道為何,五弟近來對那齊冠首很有些好感。”齊方亞攤手道。
其實他也是,那齊冠首當真是有魅力,若不是他隻和他兄弟一起幹,也隻忠于兄弟。弄不好都要被他吸引的轉投了。
于弘毅聽齊方亞如此說,問:“五弟現在人在哪?”
齊方亞回道:“現在五弟應該在圍獵場内與那齊冠首結伴打獵。”
于弘毅聞言擡步就往圍獵場那邊走,邊走邊對齊方亞囑咐道:“我去看看。你看好齊秋岚,讓你的手下人安置她便可。莫要親自靠近她。”
齊方亞點頭:“去吧,她就交給我看着。”
夜幕漸漸降下,明月悄然高升,四周蟲鳴鳥叫聲不絕。
正騎在馬上在與齊冠首閑聊着什麼的林知晖遠遠見到于弘毅騎馬過來,故作冰冷的面容上閃過一絲可見的喜色。
“三哥,你回來了?”
于弘毅揚鞭騎馬湊了上去,當着齊冠首的面,垂首對林知晖抱拳禀報道:“已奉大将軍遺命,将齊四娘子接了來。”
齊冠首聽得于弘毅的禀報,如畫的眉目沒有絲毫波動,淺聲問林知晖:“齊四娘子?”
林知晖聽齊冠首如此問,擺手讓跟在他們馬旁提拿獵物的普通兵丁們盡數退下,同時在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意外之色道:“齊大郎君難道不知?”
齊冠首擺手也讓跟在身邊提拿獵物的親兵退下,雅聲問:“我該知道什麼?定褚不妨直言。”
林知晖面上露出些許為難之色,最後還是沉聲開口回道:“這位齊四娘子.....其實一直都被大将軍秘密養在身邊當做繼承人培養。大将軍臨終前給我說的是.....輔佐這位齊四娘子繼承她的勢力。”
齊冠首聽得此言,轉眸與林知晖對上視線,淡色的薄唇微彎道:“定褚說笑了,姑母的臨終遺言不是讓你繼承她的勢力,再娶這位接來的女子為妻嗎?”
齊冠首此言一出,林知晖與于弘毅齊齊色變。
他怎麼會知曉的!
林知晖心中驚疑不定,開始凝神細想齊雅臨終前與他密話時周圍還有沒有其他人在。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