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林知皇不再浪費好不容易空出來的時間,擡步就往帳外走。
歡顔看着林知皇大步離去的背影,急得在原地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
林知皇來到駐軍營内清溪邊時,符骁早就已經在這裡了。
溪水淙淙,蜿蜒流淌。
溪邊一棵獨龍木荷樹的枝丫上,有一雙毛色鮮亮的鳥兒在相傍偎依,耳鬓厮磨,不時發出清脆歡愉的鳴聲。
今日的符骁身穿煙紫鶴紋錦繡儒袍,漆黑及腰的墨發用金冠半束于發頂,其餘大半烏發則疏懶的垂在身後,腰束黃翡翠紫寬封,淩厲地勾勒出他修長的腰身線條。
符骁就這麼靜靜地站在溪畔看溪水清流,周身氣質獨顯幽昙,好似一株可入畫的松竹。
符骁聽到有人走近的聲音,回眸望去,便見穿着一身王制蛟服的林知皇往這邊緩步走來。
見到林知皇,符骁面上沒有絲毫意外之色。
在随邊弘約他出來走走,走着走着人就消失後,符骁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殿下。”符骁對緩步走來的林知皇微微颔首。
今日林知皇的打扮與往常一般無二,沒如上次那般盛裝。這樣的林知皇,讓符骁在心裡暗暗松了口氣。
林知皇見符骁态度這般疏離,想了想,在離符骁還有三步距離時停下了腳步,含威淺笑道:“最近本王有些忙,自那日後便沒來見你了。傷恢複的如何?”
林知皇這般正常,倒讓符骁略微一愣,回道:“多謝殿下關心,好多了。”
然而林知皇開口的下一句,便又讓符骁的心神亂了起來。
林知皇目色認真地看着立身在面前的符骁含笑贊道:“今日的你,很是俊美。”
這回林知皇不向符骁确認美不美的問題了,直接占據主位贊符骁俊美。
符骁見林知皇講這話時絲毫亵昵之意都不帶,隻得面色微僵地回道:“......多謝殿下稱贊。”
林知皇見符骁身體緊繃,鳳眸微轉,見好就收地笑問道:“能走嗎?”
符骁眼睫微動:“......去哪?”
林知皇莞爾:“沿着這駐軍營内的溪邊走走,就我們.......兩人。如何?”
符骁聽得這句話,用眼角餘光看了看躲在不遠處窺視的林知皇麾下衆文武,輕嗯了一聲。
不遠處的灌木叢中,忽紅見林知皇帶着符骁走了,立即冒出頭來道:“走了,走了,我們快跟上去。”
被嫡親妹子梁峰溪強拉過來湊熱鬧的梁峰原冷聲道:“好了,别跟了。主公明顯想和師弟獨處。”
梁峰溪驚聲道:“花将軍過來了。”
柳夯懊惱道:“一定是主公命花将軍過來的,看來真不能再跟了。”
張緣繼摸着他的半片耳朵道:“主公今日好生正常,看來我們也看不到符州牧被調戲了,走吧。”
淮齊昭皺眉不滿道:“張副将為何用調戲一詞?主公哪日都是正常的。”
王鹿則直接一掌拍在了張緣繼肩背上,直拍的張緣繼矮了半邊身子痛呼出聲:“嘶!王将軍,你這是作何?”
王鹿閃着一雙鹿眼笑回道:“剛才見張副将肩上有一隻胡螓,給你拍掉了。”
張緣繼揉着肩背被拍的位置,嘶聲道:“那多謝,但隻是拍個胡螓而已,王兄弟你這下手也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