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五少将軍其實是權王的嫡親弟弟。
他的前主公......竟然抓了權王的嫡親弟弟入了那吃人的義子營,厮殺競選義子。
真是.....不知所謂。
金琅撐額,齊雅早在之前便得罪了權王,竟還妄想與權王結盟。
也幸得齊雅死的早,不然等權王打完蒼州,下一步應該就是來攻她了,戰由都是現成的。
不,不對,若林知晖并沒有失去記憶,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他還一直待在齊雅身邊就是為了.....
那齊雅的死....
金琅豁然轉頭看向此時已經止了大笑的林知晖,指住他驚聲道:“你,你......齊大将軍的死?”
于弘毅眼眸一眯,搶在林知晖回答金琅之前立即回道:“金謀士多想了,齊大将軍的死與五弟無關。”
金琅壓根不聽于弘毅所說,緊緊地盯着林知晖問:“青鸢是您的人嗎?不,或者說,青鸢是權王殿下的人嗎?”
金琅雖對齊雅怒其不争,但當初投效于她時,是真心的。
前主若真亡于權王之手,哪怕他現在再看好權王,此時投她,也得再考慮一下了。
林知晖搖頭,直視着金琅的眼睛肅聲道:“比起假借他人之手,我更想親自手刃齊雅。”
金琅與林知晖對視了半晌,見他眼神無絲毫閃躲,終于松了口氣。
“五少将軍既然是權王的嫡親阿弟,當初怎麼會落入義子營?”金琅确認了齊雅确實非權王使人算計所殺,終于放下了所有顧慮,細問起林知晖當初的情況來。
林知晖這會笑過了,恢複了以往不苟言笑的模樣,走回到金琅身前坐下,言簡意赅的将當初他的遭遇與金琅細講了一番。
金琅聽後,隻歎造化弄人。
金琅輕歎道:“您竟然能藏如此久。”
就這份毅力,就非一般人可有。
當初齊雅送五少将軍去庫州州城和談時,他就可以憑借權王的勢力脫困的。沒這麼做的原因不言而喻,五少将軍想成為權王的助力,而非是累贅。
想到此,金琅目中露出欣賞之色,倒不愧是權王的嫡親阿弟。
他這次選了五少将軍.....不....林少将軍,真是行了大運了。
跟着林知晖投效權王,倒也不怕權王手下人才衆多,看不見他了。
哈,妙極。事情比他想象的更為有利。
看來第一次擇主的壞運道,是留給第二次擇主的好運道的。
“多謝林少将軍信任于琅,在此時将此事告知于琅。方才是琅莽撞了,還望林少将軍勿怪。”金琅起身,深深地對坐于身前的林知晖行了一個歉禮。
林知晖連忙起身托扶住金琅此禮,道:“金謀士言重了,你不怪我瞞你如此之久便好。”
金琅連忙道:“此乃密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林少将軍不與他人說此事,才是對的。”
金琅與林知晖兩人将話說開後,相互客套好一番,才将揭過了方才的事。
金陽明耀,大軍浩浩蕩蕩的在官道上笃笃前行。
帥辇内的嘈雜聲音消失,三人對坐,在寬大的車廂内品茶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