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在親前,我得提醒他收着點力道才是。
月色昏黃,峰依别峰巅。
虞溝生給的藥膏果然好用,第二日醒來,林知皇的唇恢複如初,再不見之前的紅腫。
林知皇在歡顔的伺候下換了練武服,便例行去了練武場習武。
“瞭望?”
“主公。”梁峰原見林知皇帶着花鈴步入練武場,一臉冷肅的抱拳行禮。
“今日瞭望怎麼來了?”
“許久未與主公一同習武了,今日想與主公切磋切磋。”
林知皇颔首,以為梁峰原是想來抽查指導她武學,故意早早候在此的,沒再多問,抽了腰間的清蟬軟劍,意氣風發地攻了上去。
此次林知皇與梁峰原對了二十餘招才真正落敗,被梁峰原用彎刀指了脖頸。
林知皇重喘了一口氣收劍,額間附汗地笑看着正在收刀的梁峰原道:“瞭望今日讓本王了?”
梁峰原搖頭:“并未。主公在武學一道上大有長進,看來在領軍親征這段時日您并未松懈練武,反而還加了時辰。”
林知皇笑:“加了紮馬步的時間。”
梁峰原颔首:“很好。”
林知皇袖中掏了一塊錦帕擦汗:“瞭望可是有話與本王說。”
梁峰原道:“您看出來了?”
“嗯。”
按梁峰原的性子,若是隻為了看她武學進展如何,不會在比武切磋後與她這麼多閑話的。而是會直接用招式告訴她,她剛才有哪幾招出招不利。
梁峰原冷聲道:“确實有事與主公禀報。”
“此處人多眼雜,去帥帳聊吧。”
梁峰原颔首。
林知皇與梁峰原進了帥帳後,梁峰原直接就将他前段時日偶然發現的事禀于了林知皇知曉。
林知皇聽後,沉默了良久後問:“瞭望确定是鹿兒幹的?”
梁峰原并未下判斷,客觀闡述道:“那日峰原見他去了馬場獨自一人待了會,卻沒有騎馬就又出了馬場,覺得有些奇怪便進馬廄走了走,就發現了随參軍的馬匹在隔廄中有些躁動。”
“當時峰原沒多想,以為是馬匹在那隔廄裡住的不習慣,第二日去牽自己的馬練習騎射時,見随參軍的馬匹在隔廄中又過于安靜不願動彈,便順手檢查了這匹馬。”
“這才發現了端倪。”
梁峰原并沒有實質的證據證明這事就是王鹿幹的,因此所說的話都多了些,盡量不帶任何偏頗的如實闡述。
林知皇鳳眸冷凝:“本王知道了。”
梁峰原得林知皇此話也不再多留,對端坐于上首主位的林知皇抱拳行了個退禮。
梁峰原走後,林知皇手指輕扣案面沉思了片刻,起身往随邊弘的寝帳方向行去。
“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