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邊弘潋滟的桃花眼含煞眯起,王鹿現在行事偏激,不怕死,也不重财權等外物,在意的隻有主公,以及主公對他的看法。
主公用此法對他,無疑是最優解法。
但在随邊弘眼裡,王鹿不值得林知皇花此代價去掰。
随邊弘還要再說,梁峰原對随邊弘搖了搖頭。
帥帳内的氣氛頓時沉靜下來。
做了旁聽觀衆的虞溝生在這個時候打着哈哈道:“林姐姐狡猾着呢,這傷也就看着吓人,十天半月就能好的。兩位不必大驚小怪。”
林知皇、随邊弘、梁峰原三人齊齊轉頭看向了說話的虞溝生。
林知皇:好見雪,就當你是在誇我和幫我解圍了。
随邊弘、梁峰原:我們這會擔心的哪是主公的傷,分明擔心的是主公的行事方式。
經過虞溝生這一打岔,在場主從三人間冷凝的氣氛明顯好轉。
梁峰原趁勢道:“主公今日也受了傷,先好好休養吧,峰原與随參軍先下去處理後事。”
林知皇如釋重負,立即颔首道:“好。”
梁峰原與随邊弘兩人出了帥帳,花鈴便進來複命了。
“主公,鈴已将王鹿關入單獨的軍牢。”
“他的傷如何?”
“肋骨斷了一根,鈴已讓軍醫在為他治療了。”
“好。”
花鈴欲言又止。
“還有何事要禀?”
花鈴道:“王鹿情緒有些激動,一意要先知道您的傷勢情況....再接受軍醫治傷。”
林知皇聽得此言心間微痛,擡頭看向書案後方懸挂的那副精緻的大濟輿圖拼木版座,終于再也按壓不住心頭的火氣,拂袖掃落了桌案上的一隻空盞。
這孩子,怎麼就長成了這麼一副極端的性子!
看事極端,心狠手辣!
對自身亦是如此!
“主公.......”花鈴見林知皇面上浮出郁怒之色,輕呼了一聲。
林知皇冷聲道:“再傳本王的話給他,再敢抗令,本王便永不見他。”
“諾!”花鈴抱拳領命再次退出大帳。
另一邊,随邊弘面目含煞的剛回寝帳,便聽符骁問:“殿下情況如何?”
“不好。”随邊弘沉着臉走到茶桌邊坐下。
“竟傷的這麼重?”符骁面上露出意外之色。
她今日自傷,明顯隻是為了震懾,下手必有準頭,豈會傷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