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近兩日的新傷,最近又無戰事,主公在駐軍營内被衆軍擁護還能讓人給傷了?一時間,喻輕若腦中閃過各種他方針對于林知皇的陰謀詭計。
王鹿的事,林知皇不想讓更多的人知曉,打哈哈道:“練武時不小心受傷的,不是大傷,十天半月便能好。”
喻輕若将信将疑,但見林知皇不想多說,便識趣的沒有再問:“主公的身體得好好調理了,輕若再給您換一副食療的方子,将您的身體狀态調到最佳,您近段時間就按這食療方子用膳如何?”
林知皇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也是很上心的,點頭應允。
喻輕若起身去寫食療方子時,林知皇想到了喻三族老,沉聲問:“喻三族老現在......”
喻輕若頓筆,為怕林知皇自責,立即含笑接話道:“三叔爺聽到您傳回的承諾後,隻覺心願已了,我爹護送他去玉照天子的帝陵了,這會他們兩人應該已經快到了。”
林知皇略感意外:“玉照天子的帝陵?”
喻輕若面上露出傷色:“玉照天子的帝陵給三叔爺留了一個棺室,三叔爺大限将至,便想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關了帝陵的所有進出口,躺入那間棺室,追随玉照天子而去。”
林知皇聽了喻三族老的選擇,輕聲歎道:“也是一段主從佳話。”
三叔爺在玉照天子自戕後,一直都活在自愧中,怨自己沒有護好所拜之主。喻輕若想到這裡,擡眸目光堅定地看向坐在茶案前輕歎的林知皇。
她喻輕若絕不走三叔爺的老路。
夜黑如墨,随邊弘終于忙完了手頭上的事回了寝帳,進了寝帳便問正坐在書案後描畫的符骁:“今日主公來了?”
“嗯。”
“聊何了?”随邊弘走到茶桌邊坐下。
符骁執筆的手一頓,犀冷的星眸微閃:“殿下是來道謝的。”
随邊弘給自己倒了杯茶,慵懶地笑道:“聰庭真得好好感謝我了。”
符骁将筆擱下,看向喝茶的随邊弘,認真道:“師兄莫要多事。”
随邊弘潋滟的桃花眼中浮出笑意:“沒有師兄的多事,哪有你如今的活路?”
符骁清醒道:“師兄明明是為了殿下。”
随邊弘慵聲笑道:“當然是為了主公。主公年歲到了,若不正式娶夫,一是無法安撫手下衆文武,二是别方勢力難免會在這上面算計主公。這個時候聰庭正好落到了主公手上,娶你還有各種戰略上的好處,啧,多好?”
符骁:“.........”倒也不必将利用說的這麼明白。
“倒是聰庭這段時間似乎适應良好,不擔心追随于你的手下衆文武了?”
“他們短期内性命無憂。”
随邊弘挑眉:“那長期呢?”
“骁現在都在自求活路,又怎能考慮到這許多?”
随邊弘緊盯着符骁不放:“莫要敷衍,你不是這種性子的人。”
“師兄為何一直試探于骁?”
“自然是怕你找死。”随邊弘其實一直沒有放松過對符骁的警惕,将符骁帶到他帳中同眠,是保護更是監視。
符骁自然知道随邊弘的心思,看着他的眼睛道:“骁很惜命。”
“最好是。”
符骁對于林知皇的“利”,是建立在他受制于林知皇的基礎上。一旦他脫困,這些“利”便要全部推翻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