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符世叔這兩日不知道在畫什麼,每次他一來,符世叔定是要收了書案上正在畫的畫紙的。
現在符世叔在屏風後被診傷,也看不到他這邊,不如就.......看看?
萬一呢?符世叔這般遮掩,指不定在畫什麼小秘密呢。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膽肥的薄岩基想到就做,趁着這會符骁解衣了一定不會從屏風後出來,輕手輕腳地直起身,走到書案前的寬椅那坐下,然後去翻被鎮紙壓合上的畫紙。
“你這小子做什麼呢?”虞溝生見薄岩基突然不和她吵了,鬼頭鬼腦地坐到了書案前,奇怪的問。
薄岩基對虞溝生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後去翻書案上被鎮紙壓合的畫紙。
虞溝生也被薄岩基這動作勾起了好奇心,看了眼屏風方向,然後也輕手輕腳地溜了過去。
薄岩基這會已經看到畫紙上所繪的圖案了,霎時間紅了一張小臉愣在了原地。
這......
“哇....真會玩......”虞溝生過來看到畫紙上面所繪的畫面,興緻勃勃地驚歎出聲。
虞溝生的話瞬間驚了正在看畫發愣的薄岩基一個哆嗦,當即跳起腳來捂了虞溝生的嘴,死命的對她搖頭。
虞溝生也正彎腰将臉湊到薄岩基身邊才讓其給捂了個正着,反應過來後立即就要拉開薄岩基捂嘴的手講話。
符骁這會就在帳内屏風後,薄岩基哪敢讓虞溝生亂講話,連忙對虞溝生做作揖求放過的動作。
虞溝生見薄岩基如此,隻覺好玩,又轉眸觀賞了一下書案上的畫作,這才心滿意足地拂開薄岩基的手站直身。
而符骁也聽到了帳内書案前的動靜,冷聲問:“基兒怎麼了?”
很顯然,符骁這是以為虞溝生走到書案前去動手“教訓”薄岩基了,所以出聲問薄岩基怎麼了。
薄岩基立即回道:“沒事,虞前輩見岩基站不穩要摔倒,過來扶了岩基一把。”
薄岩基邊回符骁的話,邊滿臉祈求之色的作揖向虞溝生告饒。
虞溝生斜睨了薄岩基這小屁孩一眼,邊伸手蓋上書案上的畫作,邊替他解圍道:“符州牧将這孩子罰的也太狠了,小腿都站腫了。”
“腫了?”屏風後傳來符骁意外的聲音。
“是啊,都腫了呢。”
虞溝生别有深意的重新蓋好書案上的畫作,然後拎起薄岩基的後衣領,将他提到了茶桌前一同坐下。
符骁這會也在屏風後讓醫兵看完患處愈合情況了,整理好衣袍帶着醫兵從屏風後轉了出來。
“腫的很厲害?”符骁朝着薄岩基所在位置走來。
原本已在椅子上坐好的薄岩基見符骁走向了他,嗖的一下就跳站起身,再次又蹲好了馬步,整個人顯得格外忐忑不安。
符骁見薄岩基如此眉心微蹙,反是開始檢讨起自己,是否這兩日過于嚴厲,才将這孩子給吓壞了,竟是這般膽戰心驚。
“坐吧。”符骁在薄岩基身旁的位置坐下,指了指先前薄岩基坐的凳子示意他也坐,問:“腿站腫了為何不說?”
薄岩基見符骁關心自己,又想到剛才所做的事,更加心虛了。
虞溝生眼神似笑非笑地落到符骁臉上,随口道:“不敢呗。”
符骁被虞溝生這戲谑的眼神瞧的眉心更緊,察覺到虞溝生看他的眼神與平時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