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7頁)

夥兵一擊撲空,怒喝一聲,擡腳踹了茶桌,便要再向躺倒在茶桌下的符骁絞殺而去。

虞溝生龇牙咧嘴地松了拉拽符骁腳踝的手,單身撐地借力騰地躍身而起,擡腳便向那夥兵的頭臉位置踹去。

還準備再行刺殺的夥兵萬萬沒想到虞溝生的身手竟會如此迅捷,壓根就沒有做閃避動作的他,頭臉位置頓時就中了這騰空淩來一腳。

該夥兵噗地吐出一口血水,外加五六顆牙齒,而後連一句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便咚地一聲側仰倒地,再無動靜。

十餘名正好舉刀沖到此處的青雁軍齊齊打住身形。

一場刺殺危機,便這麼化歸于無形。

“呼.....”虞溝生身形輕巧地落地,龇牙咧嘴地長呼出一口氣,擡起左臂去掰拉自己方才因過度使力而脫臼的右臂。

“你看着挺瘦的,怎麼這般沉?我差點拉不動你,手都拉脫臼了!”虞溝生邊對冷靜翻身坐起的符骁抱怨,邊為自己正骨。

啪的一聲清脆骨響,虞溝生剛才那明顯已不能動彈的右臂便甩動了起來。

這場刺殺從開始到結束,不過發生在十息功夫間,近距離目睹全程的薄岩基心情猶如淩空的山巒一般起起伏伏。

薄岩基先是呆呆地看看狼狽逃過一劫,這會正凝眉蹲在地上翻看刺客提來的糕點食盒的符骁,而後擡眸看看站在身前不住抱怨的虞溝生,再想想方才的千鈞一發。

薄岩基的面色逐漸紅潤激動起來,這一刻,他的神,誕生了。

“哇,哇!您太厲害了!”薄岩基敬佩地仰望正在甩手的虞溝生,咋咋呼呼的驚歎道。

半刻鐘後,林知皇接到消息帶着花鈴來此。

“怎麼回事?”林知皇面沉如水地行到符骁身旁坐下,責問監守此處安全的青雁軍都伯。

嚴都伯立即提着此刻已被五花大綁的刺客出列,将其丢到地上,抱拳向林知皇将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禀了。

禀完了全事,嚴都伯還将刺客此次刺殺所用的武器奉了出來。

被嚴都伯奉出的鐵絲韌性極佳,血肉一旦被其絞住,輕則骨肉相離,重則骨肉俱斷,且此武器易攜帶掩藏,極難被搜身檢出。這夥兵便是将這圈鐵絲繞食盒裡側蓋沿走了一圈,極似食盒本身内襯,故而未被守兵搜出。

但再難被搜身檢出之物,隻要值守帳門的士兵細心,便是能被搜檢出來的。

嚴都伯此時就奉出此刺殺武器,也是有幾分替手下求情的意思在的。

林知皇卻不為所動,看過刺客所用的刺殺武器後,沉聲問:“今日值帳者何在?”

林知皇此話剛落,在場立即有四名青雁軍垂頭出列。

“自去帳外領罰二十軍棍。”

“諾!”四名出列的青雁軍羞愧地抱拳應諾退下。

手下被罰,嚴都伯也自愧沒有管好部下,一同跟着那四名被罰的手下一同出了帳,自去領罰。

在場除了符骁,所有人都被林知皇此時周身所展出的氣勢所懾,帳内一時靜然無聲。

“悅音。”

“在!”

林知皇擡手點了點那名尚在昏迷中的刺客:“将他提下去好生審,莫要讓人死了。”

“諾!”花鈴抱拳領命,讓親兵将人押帶了下去。

至于這名刺客周邊的人,在林知皇帶花鈴來此的路上,便已經命林婉娘去細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