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第2頁)

當晚,林知皇遇刺與林知皇突然身體不适,這兩道似是而非的傳言,便在整個駐軍營内迅速傳開了。

與此同時,随邊弘也從那四十名巡邏兵中揪出了吹奏骨笛的人。

張航将這四十名巡邏兵全身仔細搜查了個遍,都沒有找到可以用于吹奏的骨笛。而虞溝生咬定這四十名巡邏兵中一定有人吹奏了可操作蠱蟲的骨笛。

所以随邊弘一來問了虞溝生與張航幾句話後,就直接鎖定了骨笛便是抓拿細作的關鍵物。

骨笛一定有,就是找出來的問題了。

搜遍了人的全身都沒有,那就隻能是在人的體内了。

于是,四十名巡營兵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享用了一餐摻了瀉藥的大魚大肉。

每名巡營兵的排洩物又被張航細細查了一遍,終于在其中一名巡營兵的排洩物中找到了半截骨笛。

另外半截骨笛被該名巡營兵藏在上排大牙中。

這細作也是狠的下心,将自己的上排大牙中心位置豎着敲出了一段凹槽,正好可以卡住半截骨笛。

細作被抓出後随邊弘連夜審了此人,果不其然此人乃出身清平道的死士。

随邊弘向林知皇禀完事,面如羅刹道:“幸虧主公蠱毒已解,不然此次便中招了。”

端坐于上首的林知皇聽完随邊弘的禀報,卻若有所思道:“苗杳此時費盡心機來殺本王,為得什麼?”

多方聯盟去覽州攻打清平道,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甚至苗杳此時會希望前去聯盟的勢力越多越雜才好,如此他所能操作的空間也就更多了。

但這會苗杳卻費盡心機的,動用早已安插在她軍中的暗棋出手刺殺于她,其目的倒真是讓人有些想不通。

梁峰溪推測道:“難道是因為您此次将苗躍伏打的節節敗退,隻能蝸居在一郡之地當中,這苗杳來幫他兒子出氣的?”

淮齊昭搖頭:“苗杳行事不會如此感情用事,必是有其他目的。”

柳夯則凝眉道:“會不會是别方勢力在借清平道之手......對主公出手?”

随邊弘的審訊能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既然審出此人出身清平道,那此人必是清平道的人不假。

但清平道内部也非是鐵闆一塊,之前就有天方子與苗杳争權。

後主公又從天方子這審出如今那新出的齊秋岚與苗杳乃嫡親舅甥關系,苗杳與齊氏也牽連不淺。

林知皇聽得柳夯此話,轉眸向他看來。

柳夯繼續道:“苗杳與别方牽扯的多了,豈能一直是别方為他掌中之棋?”

“滲透是相互的,苗杳在滲透别方的同時,别方未嘗不可借此反滲透于他手下勢力。”

随邊弘颔首:“邊弘也如此認為,這聲東擊西的刺殺手段,确實與以往苗杳使人來刺殺您時的手段完全不同。”

一個人的行事手段是有其風格在的。

今日這場針對于符骁與林知皇的刺殺,聲東擊西,環環相扣,與以往苗杳的刺殺布置大相徑庭。

他也懷疑此次是有他方勢力在借清平道之手行刺殺事。

根本目的并非是師弟,而是主公。

林知皇挑唇輕笑道:“無妨,此處駐軍營内如今有五萬兵馬駐紮于此,人多難免生雜,确實是防不勝防,那便再借此事清洗一次。”

如今這支軍中,又收納了原先王鹿手下的一萬六千餘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