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聽到這裡挑眉:“所以聰庭察覺此點後,便越發容不得齊氏,開始遏制打壓治下齊氏勢力?”
符骁颔首,澀然道:“齊轅剛才有句話不錯,确實是我先對齊氏一族起了滅族之心,齊氏一族才對我揚刀的。原先....除了外祖嫡支這一家,齊氏一族其他人,我皆不準備留。”
殺道,雖乃重孽之道,但對治下衆民來說,卻最善之道。
罵名與重孽他皆不懼。
該走時得走,猶豫不決,當斷不斷,是上位者的大惡。
他在此位,不容許自己犯此重惡!
他在這場較量中可以輸,卻不可讓。
輸了,落得如今下場,他認。
林知皇将手輕輕覆在符骁手上,含笑道:“沒事,輸了好。手染母族覆滅斷親之血,即使最後聰庭赢了,依你的性子......怕是一輩子也内心難甯了。”
隻會獨自内耗此孽,最終心焦枯竭而亡。林知皇看着坐在身側的心道。
符骁聽得林知皇此話,無奈搖頭道:“澤奣莫要安慰我,輸了還能是值得誇耀的事不成?”
林知皇收起眸中隐含的憐色,興味道:“自然是值得誇耀的事,聰庭未曾敗于齊氏的話......你我之間便無緣了。暫時輸了不要緊,聰庭不是還有本王麼?聰庭且等等,本王定會為你出頭,讓齊氏一族跪求你饒命。”
符骁見林知皇又與他玩笑起來,剛才還低落的情緒頓去,别有深意地問:“所以澤奣方才斬齊轅,隻是為了給我出頭?”
林知皇也不騙人,含笑回:“當然不是,不過想幫你出氣也是主因。”
符骁見林知皇未拿話敷衍他,神色更松:“澤奣這個時候倒不哄人了?”
林知皇斜眸看過來,溫聲道:“哄人與騙人還是有區别的,本王會哄你,但絕不會騙你。”
符骁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因齊轅之言唇邊凜出的冷意漸漸消去。
“去,将齊轅的副将傳來。主将亡了,他可不就頂上了麼?”林知皇見符骁面上冷意消退,饒有興緻的對前來複命的花鈴吩咐道。
花鈴抱拳領命出帳,下去帶人。
半刻鐘後,親眼目睹主将被花鈴所斬的副将孫費,戰戰兢兢地站在了此帳堂下,縮肩猶如鹌鹑,不敢擡眸亂看,尿意緊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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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末将孫費,拜見權王殿下!”孫費稍微冷靜下來後,顫聲向端坐于上首主位的林知皇行見王禮。”
林知皇不辨喜怒道:“隻向本王行禮?為何不向你的主公行禮?”
林知皇此言一出,孫費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連忙對坐在林知皇身側的符骁行禮道:“孫費拜見主公!”
“嗯。”符骁輕嗯了一聲,将方才齊轅呈給他的讓權書揚了揚,冷聲道:“你回去轉告齊老将軍,這讓權書本州牧絕不會簽,讓他找别的理由正式掌權。”
“這....這.....”孫費想說什麼,卻看了看端坐于上首位的林知皇,急得滿頭是汗不敢輕易開口。
符骁寒聲問:“作何吞吞吐吐?”
孫費想着這般回去也是死,閉眼豁出去了:“主公,還請你簽了此書,給我等忠于您的文武一條活路吧!”
“活路?”符骁面無表情的冷聲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