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歡顔在看到林知皇臉頰生紅的一瞬間,隻覺她是身體不适,壓根沒往别處想,立即急了起來。
林知皇聽歡顔說她臉頰生紅,鳳眸中閃過訝然,然後清咳了一聲,擺手道:“無事,外面風大吹的。”
“風大?”歡顔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車窗外平靜的樹影。
“嗯,這風一陣陣的,停的倒快。”話落,林知皇輕描淡寫拂袖地吩咐道:“伺候本王淨面吧,該休息了。”
“您當真身體無恙?”歡顔不敢馬虎:“還是讓喻大醫來看看吧。”
“沒事,這個時辰了莫要折騰。”
林知皇說着話走到歡顔已為她鋪好的床褥前坐下,岔開話題道:“近兩日聰深他們也快到了,可有準備好将要居住的馬車?”
林知皇當初留溫南方在後方坐鎮,除了因改制而需提防治下世家趁機相互勾連在内起亂外,更多的是為防齊雅與吳奎等勢力趁她帶兵攻蒼州時偷襲她後方,因此後方必須留能守能攻的掌事人。
如今齊雅已死,勢力三分。
吳奎也傷重被溫禾诩挾持而亡,其子吳踅接位不久後就被三方勢力合攻,後方便再無可威脅她治地的勢力了。
所以在朝廷正式向新任蠻王吳踅發讨伐公文後,溫南方等人便接調令往她這趕來。
管福慶則在溫南方動身前,卸任離仙郡郡守之職,被提早調離了離仙郡,去庫州接溫南方之責,與楊熙筒一同掌事坐鎮後方。
歡顔見林知皇臉色确實恢複如常,便也稍微放下了心,恭聲回道:“已經準備好了,溫令君等人前來便可歇。”
“嗯。”林知皇颔首:“聰深他們急路趕來必定困乏,要提早收拾出來才是。”
“主公放心,此事奴怎敢不經心?”
歡顔見林知皇已無話要問,躬身退下,去準備溫水來伺候林知皇洗漱。
歡顔剛走,林知皇就仰面倒入了床褥之中。
以後還是注意一點。
聰庭解了軟絲饒後,倒确實有所不同,以後不能再這般逗他了。
在這個方面.....怕确實難赢。
林知皇又想了一下剛才感受到的偉岸,重新坐起身,盤腿撫着下颚想:
本王主外,聰庭就隻能主内,若是我處處都占了上風,驕傲如他,總有一日也是會暗生挫憊之心。
在這種内事上.........讓一讓他,輸給他,倒也不是不可。
總得讓人家赢一樣不是?
夫妻之間的相處,倒也不能太過霸道。
自覺在此事上赢不了對方,又死要面子開導完自己的林知皇深以為然地點頭,便放下了此事。
等歡顔再進來伺候完她洗漱,林知皇便睡下了,一夜無夢,次日再醒來,便将這事徹底抛在了腦後。
而反觀符骁,則在冷靜下來後完全放不下此事,深覺此事太過猛浪,到現在還在自愧。
自愧檢讨行為中的符骁也沒了心思給薄岩基授課,于是便放了他一天假。
薄岩基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樣的幸福,會突然砸到他身上。細一打聽,知道是符骁身體有恙才免了今日對他的授學,薄岩基當即就開始期盼起符世叔能天天都身體有恙就好了。
也不需要符世叔病多久,就病到他随軍去往覽州,見到他母妃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