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第2頁)

溫南方颔首。

“哈哈,我就知道,我在林姐姐心裡果然是有一席之地的。”

虞溝生大樂,當即就把自己前來的初衷給抛在了腦後,追問道:“林姐姐還和你說過我的什麼話?”

薄岩基見溫南方面有疲色,又走了回來,拉住虞溝生的衣袖對溫南方道:“溫世叔,虞前輩行事就是這樣,絕無惡意,還請您勿怪。”

“不怪。”話落,溫南方從袖中掏出了一塊雕鶴紋的羊脂玉,含笑道:“你是岩基吧,溫世叔初次見你,也沒備下禮,此塊鶴飛雲中挂佩乃我十歲時,祖父贈于我的生辰禮,今日便贈予了你。”

薄岩基一看溫南方拿出的玉佩便知此玉價值不菲,又聽有這番意義哪好随意收下,連連擺手道:“此佩對溫世叔來說有重要意義,晚輩豈能輕收.......”

薄岩基拒絕的話還未說完,虞溝生就從溫南方手裡替他接過了那塊玉佩,道:“嗯,這玉佩入手甘潤,雕工詭谲,果然乃好玉,你這世叔當的上道。”

話落,虞溝生就動作極快的将這玉佩給塞進了薄岩基的懷裡,明顯唯恐溫南方反悔又将這玉給收回去。

溫南方見虞溝生如此,面上所蘊的淺笑反是達了眼底,垂目對站在虞溝生身旁手足無措要掏玉佩的薄岩基道:“收下吧。”

“大師兄将你教導的極為有禮,甚好。你虞前輩也待你不錯,是你的緣分。”

薄岩基聽溫南方提起他爹,當即就止了動作紅了眼眶,也沒了與虞溝生一同嬉鬧的興緻垂下了頭。

溫南方見薄岩基如此,擡手撫了撫他的發頂,而後對虞溝生淡淡地颔首,緩步離開了此處,回自己的車廂休息。

連日的趕路,溫南方确實也累了,回了自己的馬車在侍從青雲的伺候下簡單的梳洗了一番便睡下了。

翌日,溫南方剛睡醒,随邊弘就尋了來。

“你竟然早了十日趕到。”随邊弘很是随意,壓根就不在意溫南方此時還穿着寝衣,掀簾就上了馬車。

溫南方見是随邊弘來,也沒急着穿衣,坐起身招手讓青牛端了淨盆過來伺候他淨口淨面,壓根不理進來的随邊弘。

随邊弘見溫南方如此,慵懶地在西面斜倚坐下,隻等溫南方用牙粉細緻的淨完牙後,才又開口道:“聰深許我入内卻又不理我,是何故?”

溫南方用錦帕擦幹手,而後将守在馬車内的侍從青牛揮退,方才目色冷幽地看向随邊弘:“你說呢?”

随邊弘一見溫南方這眼神,就知溫南方這是知道之前他弄丢主公的事,要來秋後算賬了。

随邊弘坐直身體,沉下面容問:“主公與你說的?”

“還需主公與我說?”

随邊弘氣頹:“确實是我沒有守好主公。”

“無用。”溫南方肅下一雙如墨幽目。

錯了就是錯了。随邊弘無話可說,沉默地受下了溫南方此話。

“下次再不會如此。”随邊弘也不解釋,擡眸肅容道:“不,再無下次。”

溫南方見随邊弘已是自行檢讨過,緩緩勻出一口氣:“此次是主公洪福齊天,不僅未因此次大劫而遭難,反是因禍得福順利解了蠱毒,并識得了正統平門傳人虞溝生.......”

“但這種好運不是每次都能碰上的。大師兄的驟然身死,便是你我的警鐘。”

随邊弘與看着他的溫南方對上視線,精緻的眉眼染煞:“我絕不會允許自己落得與吳煦一般下場,主公亦不會是大師兄。”

溫南方颔首,面頰兩側緊繃道:“主公當然不會是大師兄,她的安危,淩駕在一切之上,任何人若有脅,本部堂必誅。”

随邊弘與溫南方兩人的對話,剛過午時就被林婉娘親自傳報到了林知皇那裡。

林知皇聽後自愧道:“上次之事是本王一意孤行,錯不在聰淵,但聰淵心裡好像仍未放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