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看,人才不嫌多。”
堂内外人一走,陳長忠便坐沒了坐像,歪歪斜斜地倒入了寬椅中,單手支在寬椅扶椅上撐頭。
葛綿苑道:“此人之前乃溫禾诩的死忠,溫禾诩還未死,他便改投.......”
陳長忠痞笑道:“苑兒懷疑他假投?其根本目的是想借我們之勢去救舊主?”
“嗯。”葛綿苑見陳長忠身上像沒有骨頭一樣,無奈地搖頭走到他身邊的位置坐下。
“韓博卿若想救舊主,該投應該是新蠻王吳踅才對。”陳長忠見愛妻坐到了身邊,腦袋立即就靠了過去。
“溫氏在守山書院之禍上,可出力不少,韓博卿這會跑來投我,明顯是抛棄舊主了。”
葛綿苑聽陳長忠這般說,秀眉皺的更緊:“那這般抛棄舊主之人,為人所不恥,人品也堪憂,聰善你就更不能收他了。”
陳長忠歪頭笑了。
葛綿苑面上浮出惱色,揪了陳長忠的耳朵:“笑什麼?”
“哎呦,苑兒輕點,為夫的耳朵要被你揪掉了,耳朵一掉,這皮相也要為你所不喜,為夫失寵在即啊。”
“你有點正形。”葛綿苑當即就被陳長忠逗得笑了起來,原本緊皺的秀眉頓松。
“在苑兒面前,為夫要什麼正形?”
葛綿苑伸出纖纖細指,輕笑着點了陳長忠靠在她膝上的額頭一下,重新拉回話題:“你對這韓博卿到底準備如何安排?”
陳長忠擡手抓住葛綿苑點過他額頭要收回的手,把玩着她的手指興味道:“此人先用着,是狐狸是狼,一看便知。”
“這麼說來,聰善你也覺得他此來别有目的了。”
“嗯。”陳長忠桀骜的眉目間隐約環着一抹道不盡的風流婉轉,唇角噙出一分似有若無地笑意。
“人來都來了,直接駁了,那隐在暗處的人見目的未成,依舊會用别的方式達成目的,不若就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看他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葛綿苑聽陳長忠如此說,便也颔首,又道:“今日漆大将軍傳回消息,言攻下盛京就在這兩日了。”
陳長忠挑唇:“那好,吳踅新接其父之位,本就政權不穩,此次又失盛京,他手下那些掌有重權的臣子,隻怕也要開始不老實了。”
葛綿苑面上浮出快意的笑,狠聲道:“吳奎跋扈一世,死的那般窩囊,他精心培養的嫡子,我也定要他沒了下場,早早下去陪他。”
陳長忠握緊了葛綿苑的手,認真道:“父債子償,父既已死,那其子必要償其債!”
盛京舊皇城。
“主公,退吧。”裴菱辰對滿面附血的吳踅谏言道。
吳踅沉聲道:“退了,盛京就失了!”
車槐急聲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您不能再駐留于此!”
吳踅握槍的手青筋畢露:“父剛亡,本王便先失秀木郡,如今還将失他費盡心力将攻下的盛京.......”
“主公,我方如今正是權利交替之時,因上下不穩才會如此,一時的失利并不算什麼。退吧!”
“你先退下!”吳踅捂額厲聲道。
“主公!”裴菱辰還待再勸。
“退下!”吳踅捂額擋目不看衆人,厲聲暴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