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林者雲擺手:“因為這點小事就罰你,倒真應了她那句話了。”
“老爺仁心仁德!”胡四立即馬屁送上。
林者雲被馬屁拍爽後,又思索起剛才的事來,擺出精明相琢磨道:“話說這虞娘子.....她真是高人?”
這胡四哪知道,隻得答道:“若非高人,殿下應是不會這般禮遇的。”
林者雲又想了想虞溝生所行之事,一臉怪色的對胡四道:“但我怎覺着....她顱内有疾?”
胡四看着林者雲一臉求認同的表情,心道:還能有您顱内有疾嗎.......
胡四心裡雖這般想着,但哪敢将這話說出口,隻得适中的接話道:“........老爺說笑了。”
林者雲突然又想到那隻突然飛來的信鴿,面色肅正起來:“對了,差點忘了,這周圍的守兵怎麼巡衛的,竟然讓信鴿飛進了我們臨時休整的大軍中,讓虞娘子接到了外面的書信?”
胡四聽林者雲這般說,臉上神色也立即嚴肅起來:“剛才有信鴿對虞娘子送信?奴這就将此事禀給二娘子知曉。”
林者雲颔首。
林婉娘早一步就知道了此事,這會已是在向林知皇細禀此事了。
林知皇聽後輕敲書案面:“剛才見雪收到了她二師弟用信鴿送來的信函?”
“是。”
“見雪果然乃大能,她的二師弟、三師弟竟都輪着隊來書信與她。”林知皇曼聲輕笑:“可知那信函上寫的什麼?”
“虞娘子雖未藏那封信函,看過後就随手丢在了一邊。但這上面的字,影使并不認識。應是平門中人秘用的字。”
林婉娘回着話,将影使抄錄過來的信函呈遞給了林知皇。
林知皇掃了一眼,也不認識,丢了這轉抄問:“見雪後面做了什麼?”
“虞娘子在那信鴿腿上綁了一小瓶藥,然後就放飛了。”
林知皇若有所思道:“這就是私人求藥了。”
林婉娘皺眉道:“但虞娘子如今已拜您為主,在軍隊中用信鴿與人通信是犯紀的。”
林知皇輕嗯了一聲,不辨喜怒地揮退了林婉娘。
林婉娘抱拳退下後,林知皇讓親衛去傳負責巡防的張緣繼。
張緣繼聽得林知皇相召,興沖沖地來,然後在林知皇這收獲了一頓批,蔫頭巴腦地走。
林知皇就事論事,并未因此事去斥虞溝生,這分明是她手下兵将巡營不利之責。
張緣繼在林知皇這挨了斥退出帥辇後,便命手下連天空中飛過的任何一隻鳥都不許放過!
隻要有東西從軍隊上方低空飛過,不論是鳥還是别的什麼東西,都必須得打下來,任何時候都不得掉以輕心,即使是在行軍,而非是在駐營。
再有軍中何人收到信鴿來信的情況,那片地方由誰巡職,便二十杖棍軍杖伺候。
今日過後,林知皇所率大軍上空連隻鳥都看不到了,隔三差五士兵們的夥食中還能加個鳥肉野味。
十二月的天漸漸開始變得寒冷而幹燥,天空陰沉密布着厚厚的雲層,看不見一絲陽光。
官道側面林間,一名身披雪貂大氅,大約在二十三四歲的青年閉目躺在馬身上,劍眉朗目,人如臨風玉樹,眉宇間隐隐藏着一縷不易察覺的淩厲之氣。
盡管這正在馬背上沉睡的青年雙目緊閉,但仍可感其氣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