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躍伏這會已經雙腿盤在了尚垣庭身上,一直妄圖用手中翻飛的玄鐵絲去絞斷他的脖頸。
尚垣庭哪會讓苗躍伏得逞,幾次在馬背上矮身側身翻身想将苗躍伏抛下馬,在操作馬缰回踏,将他踩個非死即殘。
“自然,不然我來與你叙舊不成?”
說話間,尚垣庭面上的面巾終是被苗躍伏手中急出的玄鐵絲繞中,面巾掉落了下來,露出一張極為白淨秀氣的臉,仿似女子。
苗躍伏見到熟悉的故人臉,嗤笑一聲道:“還是生得這麼白淨可人,不似武将,這難道就是你愛藏頭露尾的原因?”
苗躍伏這話顯然踩到了尚垣庭的死穴,尚垣庭震喝一聲,秀目中閃過怒色,餘光見前方路上橫出一根碗口粗的樹枝,突然直腰,企圖讓正盤腿絞在他身上的苗躍伏撞上這根枝丫。
瘋馬的沖勁再加上這枝丫的粗壯度,苗躍伏一旦當胸撞上,必受重傷!
苗躍伏注意到這根橫出的粗樹枝時已經晚了,隻得立即收了玄鐵絲,腳下用力,連帶着尚垣庭一同帶下馬去。
尚垣庭也防着苗躍伏使這一招,在身體在馬上支撐不住就要落地時,反身将長锏先插在了地上受了一記沖擊,同時借着這股反沖擊力将盤腿纏在背後的苗躍伏當了墊背。
苗躍伏落地被壓,這股沖擊力震的他口中當即吐出一口鮮血來。
尚垣庭見苗躍伏吐血,顧不得再用他做墊背,當即翻了身,自己也面朝下狠狠地撞在了地上。
尚垣庭的馬乃千裡良駒,已疾跑了多時,苗躍伏與尚垣庭在這樣的速度沖擊力下摔落下馬,兩人各自在滾落的過程中分開後,還翻滾了竟有十餘圈才真正的停下身形。
這一下,苗躍伏與尚垣庭兩人都一時爬不起身來。
三息功夫後,終是沒有受第一下落地沖擊力的尚垣庭先捂着淌血的鼻子撐锏站了起來。
尚垣庭正要提锏過去給還未能爬起身來的苗躍伏補上一锏,苗章建卻在這時雙目赤紅的騎馬追奔了過來。
苗章建還未進前,就見尚垣庭正揚锏對仰面躺在地上苗躍伏下殺招,當即就将手中所持的長槍抛擲了出去,直直的就朝尚垣庭心髒處紮去。
尚垣庭隻得收锏閃避。
就這一閃避的功夫,苗章建已是騎馬到了近前,直接拉缰揚起馬的前蹄要往尚垣庭身上踏去。
尚垣庭滾身閃過,趁機用手勾住了苗章建所騎馬匹的馬缰,借力翻上了這匹馬,與苗章建在馬上纏鬥了起來。
這會尚垣庭已不敢再拖延時間,強忍着胸腹間的疼痛出手招招狠辣,隻想速戰速決,好盡快脫身。
因為苗章建來了,這也意味着苗躍伏手下大批兵馬也要追上來了。
雙拳難敵四手,一旦他被陣圍,便是他武藝再高也難脫身。
苗躍伏在這個時候也稍緩過來,見苗章建在尚垣庭手下逐漸露頹,隐有性命之憂,捂着胸口強撐着站了起來,一臉煞氣的絞絲向這邊殺來。
尚垣庭眼角餘光見到苗躍伏站起身來往這邊殺來,當即放棄殺了苗章建再去殺苗躍伏的打算,不帶一絲猶豫的強受下苗章建擊來的一拳,然後趁機橫腿将苗章建掃落馬下。
“駕!”
苗章建剛摔下馬,尚垣庭便震缰向苗躍伏所在之處騎馬沖來。
苗躍伏橫絲在手,就等着尚垣庭沖馬過來的那刻他矮身側避絞絲削斷馬腿。
然而尚垣庭卻在兩人即将相接時轉了馬頭,繞彎避開了苗躍伏,騎馬去了苗躍伏從馬上摔落下地的所撞的第一處。
那裡的枯葉堆上,有苗躍伏方才撞地吐出的一口血。
尚垣庭騎馬路過這堆染血的枯葉時,手上已經張好了從懷裡掏出的鹿皮袋子,側身貼在馬腹上,用手中的鹿皮袋子精準地攏了這堆帶血的枯葉就走。
尚垣庭如此行為讓已經準備好削馬腿的苗躍伏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