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眉尾微挑,想了想後對坐在榻邊的符骁道:“聰庭,你便暫在帳外等候。”
符骁的仰月唇微抿,而後起身大步離了此帳。
苗躍伏又看向守在榻邊的花鈴。
林知皇道:“苗州牧有何話說吧,本王不信你,護衛将軍是不可能離身的。”
苗躍伏眸中浮出一絲傷色,到底還記着正事,輕聲道:“環兒......”
“苗州牧。”林知皇語氣中透出警告之意。
苗躍伏不得已隻得改口:“殿下,本州牧此次欲與您同盟,推你做聯盟軍主帥。”
林知皇見苗躍伏終于擺正了身份與她談事,面上神色和緩了些許,公事公辦的問:“你要什麼?”
“環....殿下似乎一點都不驚訝....本州牧要與你聯盟。”苗躍伏澀然道。
“本王為何要驚訝?”林知皇看着苗躍伏的眼睛道:“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苗躍伏自嘲一笑:“原來您連恨我都不曾。”
恨,也是一種情感,若非對某人投入了過多情感,是不會生恨的。
面前之人當真冷情,竟是從未對他.....投入過一絲一毫的情感。
“苗州牧若要繼續聊私事,那我們今日就隻能聊到這裡了。”
苗躍伏目露傷色地看了林知皇片刻,平聲道:“分地時,我要兩郡之地,至于蒼州的校荊郡,我可以讓給你。”
林知皇眉眼微動,正要開口說話,苗躍伏又道:“這是啟陽先生讓我在你這談的條件。”
“你這是何意?”林知皇鳳眸微眯,終于正眼看苗躍伏。
“我不想這樣與你談。”苗躍伏面上綻出燦笑。
花鈴當即警惕起來。
林知皇看着苗躍伏問:“你想怎麼與本王談?”
“地我不要。”苗躍伏棕色瞳眸中閃出視死如歸之色:“我手下的八萬兵馬也給你,我要......”
林知皇聽到這裡已經笑了:“本王會信你?”
地也不要,還要将手中的八萬兵馬給她,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便是有,林知皇也不信。
白得來的東西,必暗藏殺機。
苗躍伏道:“殿下何不聽完我要什麼?”
“不會又是要求嫁吧?”林知皇已經徹底失了談性,有些後悔與苗躍伏私聊了。
苗躍伏定聲道:“我要能親手殺了苗杳!”
林知皇微愣,而後失笑:“這你自己做不到?還需要付出這麼大代價在本王這裡換?”
“我隻信你。”苗躍伏看着林知皇的眼睛道:“别人,我不信。”
“而且.....苗杳在我這裡,他值這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