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聰明人親密作伴,在相處時,果然沒什麼事能瞞過他。
得虧這相伴的人不是齊冠首,而是沒有權欲心的符骁,不然夜裡該睡不安穩了。
林知皇心裡這般想着,對面前之人為夫更加滿意了,隻覺聰淵當時提的那建議真是不錯。
若非聰淵提,她對符骁還想不到這上面去。
誰能想到如雪冰冷的人,撕下外面所罩的铠甲後,竟是.....這般純粹之人呢?
“知道了。聰庭......真是可愛。”
符骁眸中的笑意散去:“....可愛?”可愛這詞,可是用于稚子的。
澤奣.....莫不是将我當做了稚子?
不然怎會用這詞來言我?
難道是因為我比她小的緣故?
這般想着,符骁的眉頭皺了起來,正要開口再說話,就聽剛才退去帳外的花鈴在帳外禀道:“主公,學州陳州牧到了。遞拜帖來要見符二郎君。”
因為符骁如今已被撤去州牧之職,所以衆人對他稱呼也換回了從前。
林知皇聞言鳳眸微眯,正色問:“你與陳州牧當初很熟?”
“算是在幾位師兄裡相處較多的。”
符骁想到當初陳長忠經常帶着他出去玩的過往,眸中露出怅然之色。
“竟然一來就來見你,而非其他掌權人,倒是讓人意外。”
話落林知皇低笑了一聲,問符骁:“聰庭要見嗎?”
符骁道:“看澤奣的意思。”
“看我的意思?”
“澤奣想讓我見便見,不想....便不見。”
這就是并不想與陳長忠見面的意思了。
林知皇笑了:“師兄弟間的見面,我還會多想不成?聰庭見見吧,畢竟也是師兄弟,許久都不曾見面了。”
“那就.....見。”
半刻鐘後,符骁與陳長忠這對近有九年未曾見過的師兄弟,在林知皇命人準備的客帳裡相見。
陳長忠見到符骁,便桀骜一笑:“師弟,别來無恙啊。”
陳長忠因為是剛到,身上還穿着戰甲,一看就是一路騎馬親自領軍趕路來此的。
“師兄,許久不見。”
陳長忠大步走過來,張開雙手就用力地重重抱了符骁一下,拍着他的背欣慰道:“多年不見,聰庭竟長得比師兄還高了。”
說着話,陳長忠還大緻比了一下兩人間的身高,發現以自己的個頭,竟然都隻道符骁的眉眼處。
符骁道:“正常。”
陳長忠先是一愣,而後仰首大笑,笑了半晌停下來後,道:“果然許久不見,聰庭長大了,性子倒不似幼時那般沉悶了,方才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