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符骁這話,陳長忠再次想到了原本已經被魯蘊丹救下,卻又被他姑母之舉間接害死的符氏女眷。
若非他姑母橫插一手,就憑表弟冒險救下符氏女眷以及符二娘子這事,師弟與表弟之間也能冰釋前嫌。
但......
陳長忠在心裡又怒罵了他那蠢笨的姑母好幾番,才稍微消去些心頭郁氣。
往深了想,他都有些懷疑是權王那時想讓師弟與表弟相鬥,所以才讓林氏婦鐘玲媛去給她姑母出了個這樣的毒計。
陳長忠想到此,不再與符骁說魯蘊丹,轉了話題問:“師弟當真心悅權王?”
“嗯。”符骁面無表情的輕嗯了一聲,話題就這麼結束了。
陳長忠在符骁幼時就習慣了他話少,豈會坐看天就這麼給聊死了?
遂擡手不羁的将面前茶案上的茶具往符骁那邊推了推,道:“師兄還未喝過師弟煮的茶,今日就嘗嘗你的煮茶手藝?”
這就是今日要與符骁長聊的意思了。
符骁卻不打算與陳長忠聊太多,多說多錯,林知皇如今才“中毒”,按他所裝的人設,現在他應該心情欠佳才是。
“不了,骁煮茶手藝一般,怕是要讓師兄失望了。”
陳長忠歪了頭,故作傷心道:“我們師兄弟多年未見,竟然連杯師弟的茶都喝不上。”
“師兄可去魯相國那邊喝茶。”
陳長忠咂嘴:“好麼,被心愛的師弟給趕了。”
符骁轉言問:“骁與師姐有争,師兄向着誰?”
陳長忠英俊硬朗的面容上頓時露出“你算哪顆蔥”的嫌棄之色。
“那還用說?自然是你師姐。”
符骁颔首:“骁亦是如此。”
陳長忠怪叫道:“聰庭你認真的?”
符骁看着陳長忠不說話。
陳長忠破防:“我與師姐的感情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你竟然拿你和權王之間的利益感情,與我和師姐的感情作比?”
十息功夫後,陳長忠一臉不可思議的離了權王小營,連意思意思一下去與權王那告個辭都未。
離了權王小營,陳長忠并未回自己所居處,而是徑直去見了魯蘊丹。
見了魯蘊丹,陳長忠當頭就問:“聰遠,你說來說說!”
“聰庭與權王的感情,配和我與苑兒的感情相較嗎?”
等着與陳長忠商讨大事的魯蘊丹:“.........”
“表哥,這重要嗎?”魯蘊丹無語的問。
“自然重要,聰庭這是徹底被那權王給拿下了啊,不得了。”陳長忠邊走邊脫起了身上的铠甲。
跟在陳長忠身後來的兩名侍從忙走上去接下他脫下的铠甲,同時伺候他穿上外袍。
魯蘊丹早就習慣了陳長忠的行事無忌,見他在面前褪甲換袍,面上沒有露出任何詫異之色,搖着頭走到茶案前坐下,淨手準備親自煮茶,就等着陳長忠換好衣袍過來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