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時隔多年在這個場景下再見到喻輕若,魯蘊丹先就道了歉。
正在為魯蘊丹診脈的喻輕若手一頓,視線上移與他對上視線,看着他蒼白的臉道:“魯相國與在下道歉?”
“從前.....是我魯氏負你。”
喻輕若也不算是可影響大局的大人物。
魯蘊丹都已經坐到了如今地位,若不是真心有愧,是斷不會在這個時候見到她,還對她道歉的。
因為這是無利之事。
“呵,魯氏之人,在我這裡都如黃金土一般惡心。”喻輕若不鹹不淡道。
“大膽!”
守在床榻邊的親衛兵見喻輕若如此冒犯,齊齊大喝。
魯蘊丹擺手,衆兇神惡煞的親衛兵稍退:“是我魯氏對不住喻娘子。”
魯蘊丹以喻娘子相稱而非是“大嫂”,這讓喻輕若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魯氏也就魯相國還算明理,但......”
魯氏辱我之仇,我定要報!
喻輕若心裡這般想着,止了話頭,也收了正在為魯蘊丹診脈的手,公事公辦的給魯蘊丹留下了一張自配的解藥方子,背起藥箱就告辭了。
魯蘊丹見喻輕若不願與他多叙舊,也不願多說其他,倒也很尊重,隻道過歉後就未再說話,一直目含愧色地看着喻輕若,直至她離開。
駱擎見魯蘊丹如此,不解正要開口問詢,魯蘊丹擺了擺手,疲憊地閉了眼。
“什麼?”同樣聽到消息的溫南婷驚站起身:“魯蘊丹與陳長忠也中毒了?”
“是!奴婢聽那些親衛對政王禀報的。”落翠極小聲道。
落翠是從小就跟在溫南婷身邊的丫鬟,因其聽力極佳,能着重去聽五十丈内的任何聲音,故而被其提到了身邊做貼身大丫鬟。
溫南婷緩緩地坐下身,皺眉喃喃自語道:“不對,這毒若是魯蘊丹自己下的,怎會讓陳長忠也中毒?”
“所以這魯相國是真被下毒了?這次又是誰動的手?”
落翠說着這話,面上露了急色:“大娘子!因為齊鴻章所中的毒是笃雲,這毒隻有蠻族人有,那政王已經懷疑你了!”
溫南婷眸中浮出狠色:“給齊鴻章下毒的人,其實是沖着我來的。那人想讓齊長铮将我抛出去!”
落翠驚:“什麼!那.......”
“權王與魯相國還有陳州牧中毒又是怎麼回事?”落翠忍不住問了。
自然是他們為了防齊長铮以齊鴻章發難,反将一軍,逼齊長铮退出聯盟軍主帥之位所使的手段。
溫南婷未将這話說出口,隻安撫落翠道:“無妨,我已有應對之策。”
——
話落,溫南婷起身就向外走去。
落翠忙追上去問:“大娘子,您去哪?”
“去見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