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玉寐悠然低笑:“政王,溫大娘子言您這姑祖父栽贓于她,您怎麼說?”
齊長铮不理戚玉寐,謀士白長月出言回怼戚玉寐道:“戚大郎君這話說的可笑,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哪容得罪魁禍首狡辯?”
錢汀亦是道:“犯罪之人豈會老實承認自己犯罪了?自然是咬死不承認的,戚大郎君莫要天真。”
戚玉寐被人陰陽,開心地展了笑顔,回頭對戚扈海炫耀道:“哇,爹!”
“這位錢謀士竟然言我天真,我當真是受寵若驚!好久都沒有人這麼誇過我了!”
在場衆人:“..........”
姜航幸出來斥道:“戚大郎君,你當真以為這話是在誇你不成?”
齊秋岚好笑道:“這位姜郎君,戚大郎君還需要你提醒麼?你莫不是以為就你聰明?”
苗躍伏皺眉道:“這事又與齊四娘子有何幹系?”
戚玉寐厚顔笑道:“自然是見不得醜人欺負美人了。”
美人?雖然戚玉寐确實生得極為俊美,但這般不含蓄的自誇,還真是.......好生厚顔。衆人在心裡默默道。
“你說誰醜人!”姜航幸徹底被激怒,從背後取下了背負的兩柄大錘,揚錘就要朝戚玉寐攻去。
“啪!”
齊長铮重重地一拍掌下扶手,沉怒道:“誰再敢在這主駐軍營内動武,便别怪本王不客氣!”
齊秋岚緊随其後道:“祖父此言說得不錯!有些人當真是不知所謂,竟然總輕易在這裡動武,莫非是真想讓在這駐軍的大軍.....全部亂起來不可?”
戚扈海也道:“牽一發而動全身,還請姜府君管好孫子!莫非是已經嘗到了起亂的甜頭,想如法炮制,再來一次?”
姜啟德被戚扈海的話氣得臉瞬間漲紅:“你!你什麼意思!明明是你兒先生亂的!”
“我兒乖得很,從來不與人動武!”戚扈海亦是臉紅脖子粗的回怼道。
“倒是有許多不講理的人,總喜歡動武來欺負我兒,害得我兒每每隻能被動還手!壞他斯文!”
說這話時戚扈海聲線明顯拔高,顯然他真心是這麼認為的。
在場衆人繼被戚玉寐幹無言後,再度被他的爹戚扈海也給幹無言了。
就這麼被衆人給晾了的“罪魁禍首”溫南婷唇邊淺淺地浮出一絲笑意。
陳長忠側頭看了關由一眼,關由立即意會上前道:“諸位,還請冷靜,莫要因嘴仗,而偏離了今日前來要行之事。”
關由此言一出,衆人頓時醒悟過來,這才意識差點被戚玉寐這小子的胡鬧給帶溝裡。
林知皇則若有所思地看了戚玉寐一眼。
想保溫南婷?為何?
站在林知皇坐辇一側的随邊弘潋滟的桃花眼微眯,慵聲問:“所以主公的毒,也是溫南婷下的?”
溫南婷氣定神閑地看着坐在辇椅裡的林知皇道:“殿下的毒是誰下的,難道您自己不知?”
“不知。”林知皇勾唇笑道:“還請這位被政王查出來的溫大娘子告知。”
溫南婷也不慌,看着林知皇淡定且優雅地擡手地撫了撫鬓邊的墜髻,捅破窗戶紙道:“不是權王自己下的嗎?”
林知皇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般低笑了幾聲,柔聲問:“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