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刻鐘,随邊弘帶着查來的線索和一系列相關人證以及從犯回來向林知皇複命。
果然,随邊弘沿着那刺客的屍身上所牽出的線索,一路往上去細查,最後終是查到了齊長铮身上。
與溫南婷相同,一樣的人證、物證俱全,齊長铮百口莫辯。
“非是本王所為!”齊長铮沉怒甩袖,瞪視着随邊弘道:“看來随司寇能力也不過如此。”
随邊弘當然知道這些“線索”查來的太容易且也太順暢了,定是有鬼的。
但這些線索所指向的人全是齊長铮,随邊弘當然也樂得糊塗。
這事是齊長铮幹的,對主公....可太有利了。
于是随邊弘選擇了“不過如此”一回。
“無能”的随邊弘氣淡神閑地慵聲問:“政王莫非是看我查出了你,急了?”
戚扈海還記着之前齊長铮叉他愛子出去的仇,不屑一笑接着随邊弘的話道:
“就像之前政王身邊的謀士所說得那樣,犯事之人怎會承認自己就是犯人?自然是否認的!”
齊長铮怒極,将聲線壓得越發低:“本王為何要派人刺殺懷王妃?擾亂了主駐軍營,本王還有何好處不成!”
一道發悶的聲音道:“自然是有好處的,您不是還掌有陳州的五萬精銳嗎?”
姜啟德說着話放下了捂着腫頰的手,龇牙咧嘴地看着齊長铮道:“這五萬精銳.........政王可不像是想還的模樣!是想仗着勢大欺負孤兒寡母嗎?”
“你!”
姜啟德即使因臉腫了吐字不清楚,也還是堅持着将話說完了,這話說的也直戳齊長铮死穴。
好麼,齊長铮這會連刺殺懷王妃何清馨的動機都有了。
什麼是牆倒衆人推,這就是牆倒衆人推了。
姜啟德這個時候還不忘踩齊長铮讨好魯蘊丹,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也是一位心理素質極佳的強人。
苗躍伏平聲質問道:“政王,你還有何話可說?”
“老匹夫!果然是你!”張舒窈厲聲大斥,面上殺氣肆意,手已經摸上了腰間所攜的刀柄。
守在齊長铮身邊的親衛以及身後武将見張舒窈要動手,當即手也握緊了各自武器。
雙方皆蓄勢待發,眼見着就要相鬥。
“諸位是要作何?當本王不存在不成?”
林知皇面色一沉,擡手對站在身後的護衛将軍花鈴打了個手勢。
花鈴意會,立即調來了百餘青雁軍,将齊長铮的人馬與懷王妃的人馬各自圈圍隔開。
場面被控制後,林知皇這才繼續威聲道:“還請諸位冷靜,此營安防如今已被本王接掌。”
“在本王這裡,主駐軍營内決不允許再有私鬥發生。”
“若再有像齊大郎君闖營或是戚大郎君傷人面容的事出現.......”
林知皇說這話時,目光威肅地掃過面目如仙的齊冠首與面沉如水的戚扈海,寒聲繼續道:
“将不論理由,不問緣由,立即将此支亂軍逐出聯盟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