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笑了:“那這兩人的反目就是做給他人看的。諸位看,齊冠首讓胡書去齊博?那......是有何打算?”
柳夯道:“謀軍。”
溫南方疑惑:“齊長铮本就欲除齊博?,讓行軍在齊博?身後的齊冠首趁此機會謀軍。”
齊長铮所行之策,溫南方結合最近齊長铮那邊的異動,前後一推斷就推測出來了。
柳夯搖頭:“那是政王替他謀的軍,三師兄不要。在三師兄那裡,這兵馬若要了,便是有軟肋為齊長铮所掌了。”
齊博?若突然被刺身死,這背後的刺殺勢力齊長铮定是要蓋在清平門頭上的。
齊冠首在這個時候前去掌軍平息事态,雖然能趁機掌下齊博?手下的三萬兵馬,但到底落了下乘。
齊冠首與齊長铮這對祖孫之間有分歧的事,衆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此事後,若齊冠首再反抗齊長铮,誰能保證齊長铮不會在這事上留下一些蛛絲馬迹,将齊博?被刺殺之事蓋到齊冠首頭上,讓齊氏旁支認為此事乃齊冠首幕後為之,以此為把柄掌控齊冠首。
随邊弘慵聲笑道:“柳參軍對政王與齊冠首這對祖孫之間的關系,倒是别有一番見解。”
柳夯道:“師父之前沒少與我說過齊長铮此人。”
林知皇問:“哦,臨坊先生說齊長铮是什麼樣的人?”
柳夯答:“極富野心的闖世之人。”
溫南方低聲輕喃了這句話,道:“之前不覺得,如今一看,這評價倒是貼切。臨坊先生看人透徹。”
随邊弘問林知皇:“此事主公可要插手?”
林知皇搖頭:“征戰期間,齊氏的任何事,本王都不準備插手。除非.......”
随邊弘慵聲問:“除非什麼?”
“除非聰庭向本王求助。”
林知皇此話一出,溫南方與随邊弘面上都浮出了笑意。
以聰庭的性子,豈會向主公求助?
主公這般說,就是在齊氏之事上,讓聰庭全權做主的意思了。
随邊弘低笑,調侃道:“主公倒是會疼人。”
柳夯無言地看向随邊弘,心道:你也是會用字的.....
主公明明是尊重的意思。
“疼”字一出,倒顯得那氣質疏冷的符骁格外“嬌”了。
林知皇顯然很喜歡随邊弘用的這個字,輕笑道:“外面如今瘋傳的那些流言,也不知聰庭會不會多想,本王自然是要在别處讓他知曉,本王待他究竟是何心的。”
溫南方欣慰道:“主公這般做很好。”
柳夯又無言了,轉首看向說話的溫南方:主公說什麼你都會覺得好,你什麼時候覺得主公不好過?
由于柳夯的目光太過有如實質,随邊弘轉過頭來看他道:“最近柳賢弟怎麼話越來越少了?”
郁悶的。
想到他們師門中人錯失了主公王夫之位,柳夯就痛心疾首。
不想看到随邊弘與溫南方這對師兄弟,維護他們主公感情的“得意”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