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參軍才是什麼意思?大戰在即,那袁玄策有任何異常之舉,我等都不能等閑視之,可别忘了主公針對那袁玄策的已定之策。”
“若是因為我們的疏忽而緻計策未成,這個責任元參軍要負嗎?”
元奕明甩袖怒道:“你少亂攀扯!我的意思明明是說,莫要注意細枝末節的小事,該将目光放在主公已定之策的順利實施上!”
“怎麼到了白參軍眼裡,就是我對主公已定之策不上心?”
坐于主位的齊長铮見一會兒功夫,兩名心腹便又争執了起來,一拍掌下扶手道:“好了,談正事!莫要再互相猜忌!”
“諾!”
“諾!”
齊長铮發話了,元奕明與白長月隻得偃旗息鼓的互瞪了對方一眼,拱手應諾。
齊長铮看着面前得用的兩名心腹,心中歎道,用不和的兩名謀士雖然令人放心,但在調停争執時,也确實煩心。
平衡之道,也不是那麼容易玩的。
上一個大玩平衡之道的疆州州牧遲锝,就是這麼被前後兩任妻族給玩死的。
這遲锝玩到最後,自己的一個子孫都沒留下,全族都被這兩妻家勢力明裡暗裡給滅幹淨了。
斥了兩人後,齊長铮沉吟了片刻後又道:“事情雖小,隻是一小小幕僚身份有異........但既然已經察覺到了,再是大事當前,也不該忽略不理。”
白長月聽齊長铮這般說,就是站在他所言的觀點這邊了,頓時暗戳戳将勝利的眼神投向站在對面的元奕明,很是挑釁了他一把。
元奕明雖心中不屑這争寵的戲碼,但為了符合“人設”,仍是憤慨地回瞪了白長月一眼。
很顯然,元奕明這不甘心外加不憤的眼神,大大的滿足了白長月的自得心,後面再與齊長铮議事時,擡起的下颚就沒有放下來過。
待将今夜子時将行之策又詳議了一遍後,齊長铮便準備揮退白長月與元奕明這兩名謀士,在戰前再休息片刻了。
“主公,現在晚膳時間都還未到,不若您将那疤臉謀士召來見見?”臨走時,白長月還惦記着這事,對齊長铮提醒道。
元奕明則沉聲道:“此人究竟有何蹊跷,在今夜戰後再細查便是,何至于讓主公在這時召見他?倒是擡舉他了。”
“見一面而已,又用不了多少時間,再說了....”
白長月接着道:“主公見過不少聞名天下的大儒,弄不好此人當真有大來曆,主公這般召見,也是禮賢下士之舉,說不得就能這般擄獲了那大儒的心呢?”
元奕明見白長月死盯着這事不放,唇角緊抿,剛要開口再說什麼,便聽齊長铮道:“行吧,便花兩刻鐘時間見.......”
齊長铮話還未說完,就聽帥辇外傳來嘈雜了聲音,當即不悅地揚聲喝問:“何人在外宣嘩?”
守在帥辇外的護衛将軍恭聲禀道:“回主公,是齊衛将在發作那錢謀士,錢謀士在慌亂之下奔來了此處向您尋求庇護。”
“逆子!”齊長铮一聽,哪還有什麼見人的心情,起身便往外大步走去。
齊長铮剛出現在帥辇車轅上,因奔來此處而衣衫淩亂的錢汀便哭聲道:“主公,救命啊!”
“汀不知哪裡惹了齊衛将不快,他竟突然騎馬來要取小人的命啊!”
錢汀的聲音格外尖利,一副被吓壞了的模樣。
“小人受死!”
齊鴻章見錢汀向齊長铮尋求庇護,越發怒火中燒,揚起手中的長槍就要向錢汀的後心處紮去。
“攔下這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