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從前軍所傳來的消息便成了:“袁大将軍被炸受傷,在後方坐鎮的主帥政王,親自騎馬帶兵去前方指戰穩定軍心。”
齊長铮剛勝券在握地率一衆親兵過城而攻,便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巨響,緊接着他就感覺到身體被一股熱浪掀了開去。
然後是眼前一黑。
等齊長铮再睜眼,耳邊嗡鳴聲不斷,他正被幾名親兵合力倒拖着往城外退去。
再重新聽到聲音的那一刻,齊長铮聽到前方不遠處有親兵在嘶聲大喊:“政王中了清平門所設的炸雷埋伏,如今生死未蔔!速速去派後軍前來救援!”
清平門的炸雷?
本王都無法确定這炸雷究竟是誰埋設的,這親兵就言此乃清平門所設的炸雷?他從何得知确認的?
不,這親兵不對!
齊長铮心裡如此想着,意識再次模糊,最後歪脖向後一仰,徹底歪倒在身後親兵懷裡,陷入黑暗之中。
因為齊軍接連兩名掌軍主帥被炸,與後方兵将暫時失聯,攻城軍陣無人指揮,當即便亂了進攻陣勢,軍心也頹敗下來。
尚還守在城牆上的屏城守城将見狀,當即便高呼一聲:“天助我也!”
未曾後撤的屏城守将瞬間止了收兵後撤的念頭,在城牆上方命令城内兵将重整陣勢,從内城再調兵沖入外城處,與已經陷入混亂的齊軍拼殺交戰。
被炸昏迷的齊長铮在亂中被困外城區,四五名親衛兵脫去了他身上所着的将軍甲,想趁亂将生死不知的齊長铮帶出方才被己軍攻破的外城。
“什麼!爹也在屏城外城區被炸了?是清平門那邊用了炸雷?”
在後方營地駐守的齊鴻章聽到這消息,騰得一下拄拐站起身往外走。
“之前不是回來報說,屏城的守城将已經準備棄城向後退兵了嗎?怎會突然用炸雷反炸?”
齊鴻章邊快走邊問,正要翻身上馬,便聽駐軍營内東面處此起彼伏地響起了振奮的呼喝聲。
“發生何事!難道這後方也被清平軍繞來偷襲了?”
袁玄策與齊長铮接連被炸,齊鴻章如今已草木皆兵。
聽到駐軍營内響起這樣的呼喝高叫動靜,當即便召集手下一衆親兵,滿面沉肅的往東面方向騎馬趕去。
待近了,齊鴻章終于聽清了營内的守兵是在高叫着什麼。
“真是符州牧!”
“符州牧方才帶百餘兵将往前戰區重整戰陣了!有他在,我軍定能攻下屏城!”
聽到己方駐守後方的兵将在振聲大喊符骁的以前官稱,齊鴻章面上現出愕色。
骁兒?
骁兒此時怎會在這裡?
骁兒不是在權王軍中,日日與權王待在一處嗎?
齊鴻章不自覺地放慢了騎馬前去的速度,突然有些不敢面對之後将親眼見到的場景。
若骁兒确實在此,那就是早早便藏在了他們軍中的。
目的為何?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