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雷營内這會什麼東西都沒有查出來,那就說明這處炸雷數量确實是沒有問題的。
本因王鹿殺了揚旗衛親兵校尉而怒圍雷營的茁州兵将,見齊鴻卞帶人聲勢浩大的來,卻什麼都沒有查到而出,皆有些理虧懷疑了友軍,悻悻地散了去。
上首主位的林知皇聽到齊鴻卞的禀報,冷目看向一旁面色冰寒的符骁:“符郎君怎麼說?”
符骁向林知皇執出歉禮,肅聲道:“下面的人生事,還請殿下勿怪,我這就命人将您派駐的二百雷營兵好生送回。”
林知皇鳳眸微斂:“看來在符郎君這裡,本王是脾氣溫和之人。”
林知皇此話一出,跟在符骁身後進來的衆文武皆屏住呼吸,看符骁如何接這話。
也更清楚直觀的意識到,此時這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
果然,再如何好的感情,隻要涉及到各自利益與立場,便不會相讓。
翻臉似乎是下一刻就會發生之事。
“殿下勿惱,自然是要給您交代的。”
話落,符骁回身大步向被捆綁堵嘴的白長月走去,然後手臂極快地一揮,方才還在欣喜符骁與權王翻臉相争的白長月便感覺到脖頸間一涼。
“啊啊——!”
被白長月脖頸間驟然噴出的鮮血,給正好滋了一臉的某名謀士發出驚恐的尖叫。
白長月也終于反應過來,然而這會他被綁着,嘴也被堵着,什麼都做不了,隻能驚恐地瞪大眼睛,眼睜睜地看着自己頸間噴出的鮮血噴了滿地,靜等死亡的來臨。
周圍的衆文武也都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何事,齊齊倒抽一口冷氣。
而方才動手殺人的符骁則氣淡神閑将短匕重新收回袖中,對上首主位端坐的林知皇道:“殿下,挑事人我已親除,您可能息怒?”
随着符骁此話落,被割喉的白長月也終于氣絕倒地,發出砰的一聲響。
兩軍互惡的苗頭,以白長月身死落下帷幕,而關于林知皇與符骁已翻臉的不和傳言,開始見風向外傳去。
其餘收到這消息的諸侯皆有些幸災樂禍。
看看,男女情愛在立場面前算得什麼,這種沖突事多了,便是再有感情的兩人,也會漸漸生隙,相互猜忌。
雖然林知皇在此事上,逼得符骁親去殺白長月來平息她的怒火,但符骁掌權後便開始不受林知皇所控的迹象,已在此事上初見端倪。
而此時此刻被多番揣測已生嫌隙的林知皇與符骁,卻在入夜時分,秘密處在了一室。
夜色如魅,月光如水。
彎月高懸天際,宛如一盞明燈,光輝如同流水,靜靜地灑在大地上,閃耀着微弱卻暧昧的暈光。
在這靜谧的夜色中,容色皆絕的一對男女正在窗邊茶桌前相對而坐,宛若水月入畫。
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了一陣清新槐花香,林知皇看着坐在對面的人,唇邊勾出淺淺地笑意。
“聰庭身上所染的槐花熏香,越發好聞起來。”
“一直沒有換過。”
“那可能是本王每次對你的感覺不同所緻。”
清亮月光下,一切都變得分外清晰,林知皇威麗的容顔更顯獨色,入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