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溫南方失常的心率平穩後,緊接着就發了急熱。
喻輕若此時看似隻是在握林知皇的手,實則卻是在搭林知皇的脈。
在探到林知皇此時有悲極心損之相,喻輕若便在與林知皇說溫南方的情況時,将指間夾着的一隻銀針悄無聲息地插上了林知皇的睡穴。
也是此時林知皇因心悲而精神恍惚,向來警覺的她就這麼被喻輕若得了手。
王鹿配合極佳地接住了倒下的林知皇,對喻輕若點了點頭,然後讓站在不遠處随扈的兩名女性青雁軍,将林知皇抱去一旁早就收拾出來的屋子裡去休息。
林知皇在來看溫南方前,就将所有事都分派了下去,明顯是準備守到溫南方真正脫險或是他......
這段時間目前看來少說還有十二個時辰,主公再這麼心情起起落落地守在這裡,太過損身,讓主公先睡一覺是必要的。
如此,就算這之後溫南方情況真不好了,主公也可有體力....去大悲。
林知皇這邊忙着徹查,符骁回去後雖不能再出縣衙後宅,卻也将事情前前後後全部細細盤了一遍,然後便開始徹查衆将領身邊的親衛兵。
凡是與那副将和在衆目睽睽之下動手向林知皇射劇毒短弩親兵有過接觸的人,符骁都命人鎖拿,然後在一間臨時準備的小刑房裡親自審問。
然後就又有人自裁了。
因為下一個符骁要審的人就是他了。
也是袁玄策的親兵,還正好就是之前被符骁喝止要去鎖拿那名被生擒的刺客,三名親兵中的一人。
此前若非符骁警覺謹慎,隻怕那名刺客在被生擒後都留不下活口。
這名親兵在用塗有劇毒見血青的刀刃劃傷自己後,還悲聲在院門前大喊:“主公,您才乃騰天之龍,何必屈居于一介女流之下?隻有那賊女死了,您才能再次騰天啊!”
“主公,男子漢大丈夫,就該建功立業,豈能癡迷情愛不作為......”
後面的話,這名親兵還未喊完,便徹底氣絕身亡。
柳夯也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
汪長源見到柳夯,不等柳夯先說話,便先聲奪人道:“柳參軍,你看!這是赤裸裸的誣陷啊!”
柳夯先看了看那親兵的臉色,确定是中了見血青,純然笑道:“也許他就是忠于符郎君,不甘心他主公贅給我主公呢?”
汪長源聞言當即氣怒地踢了那自裁的親兵屍體一腳,吹胡子瞪眼道:“老夫都甘心,他算哪根蔥!”
柳夯見汪長源連儀态都不顧,就為将此事與符骁扯開,笑地越發眉眼彎彎:“甘心不甘心的,哪隻是口頭上說說的。”
“除了那幫主公留活口的符郎君我看着甘心,這其他人嘛.....哈哈。”
柳夯這話意思的很明顯,符骁他不懷疑,但是他麾下這些個文武,他有一個算一個,都在他懷疑之列。
這也是柳夯允許符骁在被封此處期間,容他調心腹徹查手下這些文武以及這些親兵的原因。
好麼,還真又揪出來一個。
就是可惜,他到底忌憚符骁手下人借徹查之機生事,嚴禁十人以上的人,在這後宅任何一處聚集,所以符骁調查時這處守兵不多,這才讓這名自爆的親兵喊了這老些話,沒能留下活口。
不過,倒也讓他确認了一件事,這幕後之人....對符骁的殺意比對主公的大。
除了齊氏一系的勢力,柳夯想不出還有何方勢力能對才重新掌權的符骁比對主公的殺意大。
符骁這會才面色平靜地從臨時審查的屋内走了出來,絲毫都沒有被誣陷後的慌張,對着柳夯道:“柳參軍,不知可有空來屋内一叙?”
這就是有秘話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