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當時落到你手上性命堪憂,可不得自娛自樂一把轉換心情?”
符骁擡手握住了林知皇将他髻束弄得更亂的手:“那時的事......”
林知皇打斷了他的話:“聰庭莫要記心從前,那時我也确實想用你在魯王那換好處,你有你的立場,要自保罷了。”
誰能料到之後兩人間會生有什麼情份?
幾個月前符骁落在初落在她手上的時候,她還将他當做籌碼視之呢?
齊冠首在她這的份量都比符骁重。
因為她想的是扶齊冠首與符骁鬥,去消耗大濟内陸的勢力。
符骁輕唔了一聲,低聲感慨道:“那時誰要與我說會與你像如今這樣,我定是不會信的.....”
林知皇笑:“我卻會信,還得贊句......果然是我,厲害。”
符骁揚眸看人:“倒将我說的像是成功後的某件戰利品。”
林知皇心裡想着“你可不就是意外的戰利品”,嘴上卻說:“我心悅你。”
符骁慣來含冷的眸子中冰雪消融:“澤奣果然十分善言語之道。”
林知皇被戳穿也不尴尬,從容地轉了話題問:“聰庭有何話要與我單獨說?”
符骁眸中柔色褪去:“我派去細查舅母的人回返了。”
“查到什麼?”
“舅母沒回返茁州州城,而是在陳州軍中。”
林知皇意外地坐直身體:“陳州軍?裴菱娉如今在被齊長铮還回給懷王妃的那五萬精銳兵馬中?”
“嗯。”符骁颔首。
“懷王妃可知?”林知皇鳳眸斂起。
懷王妃被刺重傷,如今還停留在湖彙郡主駐軍營内養傷,并未參與征伐清平門之戰,而手下大将張舒窈與明悟先生則攜了她從陳州新帶的三萬兵馬,在外征伐。
之前齊長铮迫于壓力,還給懷王妃何清馨的那五萬陳州精銳,如今卻并未再參與征戰,停駐在原先聯盟軍會晤駐軍的地方未動,對外的停軍理由是:守衛懷王妃的安全。
符骁隻道:“這陳州五萬精銳若能動,懷王妃豈會不動?”畢竟能動的兵多,在此次戰中就能分兵,打下的城池也會更多,戰後分功奪利時自然就有話語權。而如今懷王妃那邊,顯然是不想着這些了,隻想着順順利利地将這五萬精銳兵馬帶回陳州。
林知皇聽符骁這麼說,挑眉問:“你當初掌下這五萬精銳時,就已經手腕鐵血地做了軍中兵将調職?”
軍中大小将領的調職,就是一種軍權洗牌的手段。
符骁當時是确實想吞下陳州這五萬精銳的。
一則是他想兵不血刃的收下這五萬兵馬。
二則是在他看來,這五萬兵馬當時便是回返陳州,也不是懷王妃母子的,反而會被陳州治下各世家所掌,更會成為懷王妃母子的催命符。
符骁的這一切安排,原先并沒有什麼,然而.....他自己卻在洗牌這五萬陳州軍沒多久後,便深陷囹圄。
他失權流落在外的這段時間,夠齊長铮與齊氏勢力,對這五萬陳州軍做不少布置了。袁玄策把軍如此嚴,都被齊氏勢力所滲透,那五萬陳州軍如今是什麼情況,根本就不用多想......
符骁又輕嗯了一聲。
林知皇道:“是了,以你的性子,在手掌這五萬陳州精銳兵馬後,豈能不做軍權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