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軍心必頹!
曲偉這時站出來道:“就怕那方宵小為阻我軍前行,行兩頭炸道之事,我軍若一時不慎被封在某個路段口,恐會出現踩踏傷亡。”
忽紅道:“在過窄道時派斥候在山道上駐守便可解此憂!”
吳煦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對。”
“我看那對兄妹不對!”副将箫铛道。
淮齊昭則道:“盡管他們看起來不似兄妹,但也沒冒險來騙我軍的理由!”
那日阿季求忽紅為他報仇時,道了他的身份,原來他是覽州一品世家杜氏的部曲,杜氏一族上下包括奴仆,皆為清平門所害。
隻餘他與妹妹僥幸逃了出來,他要為舊主報仇!
除了深恨清平門的門主苗杳,阿季還恨那做了清平門覆滅杜氏助力的叛徒時铎。
時铎是杜氏家中供養的族學先生。
但時铎卻在苗杳帶兵殺到杜氏頭上時,就先一步暗中投效了苗杳,并幫其出謀劃策,以至杜氏中原先藏好的小主人們都未能逃脫。
在阿季嘴裡,杜氏滿門最後一個活口都未能留下。
杜氏世代積累的明暗資源,也皆被時铎當了投效苗杳的投名狀。
箫铛與淮齊昭因阿季是否有疑而起争,阿季這個時候正好就在外面主動請見。
吳煦想了想,讓人将阿季帶了進來。
阿季一進來,便徑直跪下對忽紅道:“将軍,草民知道那些奸人都躲藏在哪!但此事草民若助您此事,望您再答應草民一件事!”
“草民想要苗杳軍師時铎的項上首級!”
阿季這個時候出現,分明是算好了時機前來相助的,并給自己增加了提要求的籌碼。
畢竟誰都不會輕易相信誰,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謀劃。
阿季如此做雖不算錯,但終歸是心眼過多。想到因此被延誤的時間,錯失的戰機,忽紅終是對阿季這聰慧忠勇的少年生了怒意。
忽紅的怒意剛起,還未開口說話,便聽吳煦道:“我軍絕不欺民,所以軍中的兵将這段時日待你們兄妹很是照顧。”
吳煦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他動了怒。
阿季也知自己耍了心眼,一時僵跪在了原地。
吳煦看着阿季沉聲道:“你可知,本将軍拿出的誠意,不是你反拿來要挾我軍的資本。”
待了這些時日,阿季當然知道這支兵馬究竟素質如何,不然也不會一再大膽的與這些大将“提要求”,就為借勢報得舊主大仇。
“草民.....”
“說吧,本将軍答應了。”忽紅到底聽出了吳煦話裡有收服這少年的意思,與她的“怒”是不同的,搶先一步道。
人才?主公現在可不缺了。
心眼多的,再是可造之材也不要!
主公可不是當初那個即使攻下了庫州,也沒有才之士主動來投的主公了!
如今的主公,已經有了挑揀人才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