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铎為保得性命,便拜投了苗杳那奸人為主......”
齊冠首淡漠的眸子中透出少許異色,關山衣還不等齊冠首說話,便上前一步攙扶了時铎道:“哎,誰不是那亂世裡的浮萍呢?不過為保得一命罷了,時兄的痛處,賢弟深懂!”
齊冠首站在時铎面前沒接他這話,關山衣便不留痕迹地擋了時铎的視線,給時铎造成齊冠首認同他這話的錯覺。
時铎面上浮出喜意,在關山衣地攙扶下起身後,客氣地對他一點頭,轉首又對齊冠首問:“此次出來,您還要在下回去嗎?”
這是時铎最後的試探。
這也是時铎為何在回信最快的人中選主的原因。
他此次這樣跑出州城,再是小心謹慎,也必會讓向來多疑的苗杳警惕。
而且他此次出來,再回去必會走密道,誰知道齊冠首會不會派人偷跟于他?
他最大的底牌就是這條密道,是絕對不能輕易就給了出去的。
時铎不準備再回去,若是齊冠首言一些“從長計議、靜待佳音”的話......
他便出了這處軍營,直接繞道去那齊恣意或是戚扈海的軍營拜投。
齊冠首看着時铎的眼睛道:“你既已轉投我為從,我作為主公自然不願手下之士再回惡地冒險......”
“盡管帶路便可。”
這就是要即刻點兵過密道裡應外合攻打州城的意思了。
新拜之主,比他想象的還要雷厲風行,果斷剛毅!
時铎滿是丘壑的臉上展出大大的笑顔,誠心下拜道:“時铎,字紫峰,拜見主公!”
盛景五年二月二十一日,夜。
齊冠首麾下大将百裡駁,率八千精銳過密道進入覽州城内襲攻。
與此同時,齊冠首在城外率軍兩萬兩千餘發起硬攻。
嚴守在城内的清平軍被攻的猝不及防,即使很快便井然有序的應對,也難将已偷入城内的齊兵進行壓制。
而齊冠首又在城外發起猛攻,清平軍眼見着勢頹。
跟在齊冠首後面到的齊博?見州城勢頹,當即不再觀望,主動與齊冠首合軍,以他的調令為主,率三萬兵馬助攻。
盛景五年二月二十二日,清晨。
齊冠首率兵六萬,裡應外合攻下覽州州城!
清平門門主苗杳與其麾下心腹文武皆不知所蹤,未能擒得。
州府人去樓未空,金銀珠寶數之不盡。
盡管未能擒得苗杳,但齊冠首卻一舉攻下了覽州州城,逼得苗杳棄城而逃,在此次聯盟伐清之戰中拔得了頭籌。
一時間,齊冠首名頭,比之前更響。
他獨自一人勇闖于萬軍之中,打死蠻王吳奎的護衛将軍,并打癱蠻王吳奎的事迹再次被人們拿出來瘋傳。
齊冠首這顆冉冉升起的新勢,再次強勢地走入世人眼中。
戚扈海很是懊惱自己沒有把握住機會。